林秋水抹了一把脸，迅速打起了精神。

林爸爸一身西装，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，脊背挺直，精神抖擞的站在被告那边。

被告人穿着橘色的囚服，被扣在围栏里，是一个中年男子，他面色颓废，双目猩红，嘴巴苍白爆皮，看着给人感觉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。

原告是一对更年长一些的夫妻，他们面色悲愤，双目怨毒的瞪着被告。

这个案子其实林秋水在来之前以前了解过了，所以他很能理解林爸爸的心情，也明白林爸爸为什么原因免费帮被告辩护。

庭审开始，全场保持肃静，原告律师先进行辩论。

原告律师先对本次案子进行了论述，随后看向被告，眼神犀利，道：“被告人李天翔，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都与本案有关，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。”

被告人李天翔脸色苍白，嘴唇开始乌紫，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，他嘴唇颤抖着点头，语句迟缓，嗓音干涩：“是……”

原告律师：“李勇是不是你杀的？”

李天翔神情突然变得激动，恶狠狠的道：“是我杀的，但是他该死！”

“被告人请注意你的情绪。”原告律师一脸冷漠，不近人情：“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。”

法官也敲锤子道：“肃静，被告人请注意你的情绪。”

李天翔看向林爸爸，林爸爸朝他点了点头，表情坚定，李天翔闭了闭眼睛，深吸了一口气，深深的道：“是……”

随着李天翔的回答落下，下方的人纷纷发出了讨论声。

法官不得不敲锤子喊道：“肃静，保持肃静！”

又说：“扰乱庭审秩序者，一律按法处理！”

下面的人这才又安静了下来。

原告律师又继续盯着李天翔问：“你说你杀了李勇的原因是因为他拿走了你儿子的手术费？”

说到「儿子」这两个字的时候，李天翔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，眼睛里全是血丝，咬牙吐出一个字：“是！”

“这个问题我还保持怀疑，因为你并没有证据证明李勇拿走了你儿子的手术费。”原告律师说：“那我再问你，你说李勇杀了你儿子，你是否亲眼看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