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耍赖跳脚,“校嘉华,凭什么要我赔,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?”
“就凭我是供销社的代社长,职务比你高。我说要你赔,你就得赔。”
不服?没用。
校嘉华看向徐民强,“徐采购,暂停刘二梅这个月的工资发放。就算她赖在这里,也是打白工。”
“谁敢!”
刘二梅撕破脸,把话说开,“这丫头在这待不了几天。倒是你徐民强,以后还想不想在镇上混了?”
过去,徐民强也看不惯刘二梅的偷摸行为,奈何自己是外地来的空降兵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但现在,无论能力还是人品,他都对校嘉华心悦诚服,也不怕威胁。
他劝她:“二梅,咱们是职员,要服从社长的命令。”
“呸,我就不走,今天谁能把我怎么样?”
刘二梅干脆躺在地上闹。
校嘉华没再废话,取来电话机,拨通了镇政府的号码。
电话里,她简要汇报了供销社的盘点和丢货情况,最后说,“刘镇长,社里的这尊佛,我伺候不了,您还是亲自把她领回去吧。”
刘镇长听到一半,知道山芋烫手,也不愿管极品亲戚的事。
他顾左顾右而言他,“校同志啊,你刚刚说什么,对不住,我这边电压不太稳……”
“刘三德。”
“什,什么?”
校嘉华:“刘镇长,您怎么连自己名字都忘了。有人中饱私囊,您要是不想管,那我就换个电话打,问问县政府和公安局,管不管吧?”
“咳咳!”刘三德在电话里大喘气,“咦,电话突然又能听清了!校同志不要急,问题不大,咱们从长计议。”
校嘉华提醒他:“门外围了一堆顾客,不出半天,咱们镇破四害不力,出现‘硕鼠’这件事,恐怕……”
“校同志,我马上把人接走,公事公办!”
刘三德义正言辞地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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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分钟后,一辆老式吉普车停在供销社门口。
大概是避嫌,刘镇长本尊没到,只派了亲信过来。
两个男人不由分说,把哭哭啼啼的刘二梅抬上车,送回家接受思想教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