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做为镇上大户,一不缺钱,二不缺工位,要的是个“公道”。
公道就是三天之内,姑娘小伙领证结婚。否则,梁知青在乡下乱搞男女关系的事,就会被捅到县城粮食局,梁家人的声誉和工作,也会受牵连。
梁家人显然有应对经验,提出先看钱玉珠的孕检报告。
钱玉珠登时哭闹:“出了这样的事,我可没脸去医院!有没有怀娃,我自己还能不知道?我还没过门呢,你们就不信任我,干脆让我碰死在这儿,一尸两命好了!”
说着,她就要往墙上撞,辛亏被自己爹妈拦住。
在县城,工作大过天。这次遇上硬茬,万一战火升级,金饭碗就没了。梁家只能认怂,同意子女婚事。
事情过于顺利,钱玉珠大获全胜。
她洋洋得意,忍不住给校嘉华打电话,向这位绯闻对象宣告主权。
校嘉华反而祝福他们,天生一对,自产自销,千万别流外人田。
梁高峰却陷入了迷惑。
他想不明白,明明说好的新式男欢女爱,事后互不强求,怎么就稀里糊涂地领证了?
尤其,钱玉珠“养胎”之后,刁蛮大小姐的脾气暴露无遗。她摊牌了,再也不装温柔体贴的解语花了。
短暂的生理满足之后,是巨大的精神空虚。
夜深人静,他愈加怀念心里那个聪明美丽,虽然表面冷言冷语,实际豁达开朗的姑娘。
.
校嘉华并不知道,自己还被渣男惦记着。
咸鱼宅在家中,每天依然忙得飞起。
洗发水热销后,供销社公司和洗化厂的电话不断,蔡小菊简直成了她的话务员,每天雷打不动请她去村口接电话,处理产品相关。
这一次,校嘉华心安理得地接受赞誉,没有把功劳推给旁人。
因为,洗发水的配方,本来就不是她提供的,而是她的宝藏老公白恪言。
上次五一劳动节,白恪言打电话时,温柔地感谢妻子赠他香皂。
校嘉华却故意调戏他:“小白同志,这些香皂算是你送我夜光杯的回礼,都是我亲手做的。你使用的时候,有没有感受到,被我无形包裹的温柔呀?”
“啊?”白恪言瞬间脸红了。他想起昨晚沐浴,身上还留着淡淡的花香。
“难道,你真把香皂送给别人了!哼,我上次只是说说而已……”
“没有的!”他急忙解释,“一直都是我自己在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