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到这里,校嘉华从梦中惊醒。枕头上一片水渍,不知道是汗还是泪。
她完全忘记那个面试女生的长相,却记得她说过的每一个字。
林静敏,白恪言,男知青……望着贫瘠的土坯墙,以及外间熟睡的侄子,校嘉华陷入了深深的怀疑。
难道她并不是穿到过去,而是穿进什么《六十年代小护士》,这种滥俗的口水小说里了?
站在自我立场,每个人都是故事的主角。无论主角配角,校嘉华都能活得比任何人精彩。但问题是,她不想要一个坐轮椅的老公啊!
白恪言远比旁人描述的美好一万倍,原作者是有多反人类,才会让他双腿残疾,校嘉华只想寄刀片。
无论如何,她要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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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后,校嘉华没有等到林静敏,反而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,梁高峰。
若是平时,校嘉华肯定闭门不见。但是之前的梦境太真实,她必须验证一些东西。
校嘉华敞开了大门。
“梁知青,恭喜你新婚。有什么话,就站在外面说吧。”
大白天的,孩子去学校了,邻里乡亲都在农场,她不怕有人听闲话。有什么状况,她也可以第一时间跑开叫人。
“新婚”两个字,刺激到梁高峰的神经。他激动地说:“笑笑,钱玉珠骗我,她根本就没有怀孕,一切都是装的!”
校嘉华确实有些惊讶,但更多的是欣赏,这年代敢爱敢恨的女生真不多。
就算怀孕是假的,但他们搞在一起、结婚领证是真的。所以,面对梁高峰的义愤填膺,校嘉华只回了一个字,“哦。”
平静,淡漠,还带着一点鄙夷。
梁高峰突然有些生气:“笑笑,钱玉珠是你推给我的吧?你鼓励她追求我,还建议她离职,专门诱惑我。你这么做,就是为了让我难堪,让我远离你!”
校嘉华笑了:“难道,是我逼着你和她睡觉,和她结婚领证的?”
梁高峰哑口无言。
“笑笑,我知道自己不该冲动,不该结婚。也许当初在学校,我就应该接受你的示好。”
梁高峰换了一副语气,“其实现在也不晚,我结过婚,你也嫁过人,我们不用嫌弃彼此。不如我们都离婚,然后重新开始?”
这男的是有多普且信!他们从来没有开始,又何谈“重新”?
校嘉华气得说不出话。
梁高峰继续道:“笑笑,如果你担心风言风语,我们可以私奔,假借支援边疆的油田建设,立功之后,再风风光光地回来!”
听到“私奔”,校嘉华心中一跳。请问边疆做错了什么,要回收这种人形垃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