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从风看着袋子里的兔头皱起眉头:“这玩意儿……能吃?”
“怎么不能吃啦,来我给你演示遍,先把这个掰开……”
云从风学会了吃兔头,但他还是喜欢不起来,吃了一个就没吃了,绕道去城中湖里洗了手,回来拼命甩手:“天凉了,湖水好冰。”
胡宴笑嘻嘻地拉过他的手握住:“确实哦。”
“事情结束了没?皇帝怎么做的?”
“算是结束了吧,剥夺名份,贬为庶人,赐绫自尽,死后不得葬入皇陵。”
“白绫自尽?这对她一个妖,管用?”
“白绫自然不是普通的白绫啦……不过这事就是别人的事了,总而言之尘埃落定,没事了。”
“明天你还上晚班不?”
“不上了,司主让我休息两天。”
胡宴话锋一转:“你记不记得白子骞这个人?”
“白子骞?”云从风停了下来。
这个名字一瞬间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冲击力,好像……是在哪听过,或者说……见过?
但是想不起来了。
“想不起来?”
云从风想了半天,忽然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,困意席卷,他不想了:“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那……我想跟你说个事……”胡宴脸红了。
白子骞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走到抱璞山脚下。
木头身体毕竟比不上人肉身的灵活,他一路走得很慢,天气也愈来愈冷。浮旬大雪封山,他在那耗费的时间最长,也几次差点丢了性命。
奇迹的是,那条家族豢养的大蛟居然还在,因为一场大雪崩从冬眠中苏醒,还辨识出了他的气息,愿意继续追随他,多亏了大蛟他才能顺利穿过白雪皑皑的浮旬。
终于挨到抱璞山脚下,白子骞拿出胡宴给他的那张地图,歪歪扭扭画的是小路的曲线,天知道这地图是不是对的。
“是对是错我不管了。”白子骞自言自语,迷路就迷路,死也要死在抱璞。
他要找到出路,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窥见了唯二窥见了真相的人,又怎么会甘心在这个虚假的世界继续活下去?
他深吸一口气,给大蛟喂了几块肉干:“要上山了,麻烦你了。”
大蛟吞下肉块,伏下身子让白子骞爬上去。大蛟沿着山路爬上去,白子骞指挥着左转右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