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搬不了这个簸箕,只能等阿玉回来后叫他端出去。
做完这些,叶忍冬从灶台后重新挑了根木柴,有些忧愁地杵着出去。
秋冬季节正是挖百合的好时节,正巧能多挖些。
他蔫巴地低头。
怎么就伤到脚了……阿玉肯定不会让他再进山了。
傍晚,天蒙了灰纱,程郎玉早早回家。
叶忍冬正坐在卧房缝衣服。
膝盖上的中衣大,明显不是他自己的。
等收完最后一针,叶忍冬将针线剪掉后收起来。
该做得晚饭了。
他杵着棍子推开门,就见着推门而入的程郎玉。风尘仆仆的。
“回来了。”叶忍冬手前伸想拉他。
程郎玉大手握住小爪子,说道:“我身上脏,夫郎坐着休息,我去做饭。”
在这年头,能进厨房的男人堪比在外面地里找到一粒米,稀有至极。
“我烧火!”叶忍冬杵着木棍追出去。
程郎玉拿他没办法,又退回来抱人。
而被接回来的程韶跟程宝儿见怪不怪,亲亲热热挤在灶台边,守着家里唯一一个病人。
程郎玉一直将两小孩当半个隐形人。
但每每看到他俩对叶忍冬越来越亲近,隐形人就变成了“眼中钉”,扎眼得很。
他不动声色地敛眉,等这股妒意压下去。
程郎玉不喜欢任何人占有他夫郎过多的目光。
因着中午再祖屋那边做饭,两个疯孩子也经常过去,叶忍冬每天看顾俩小孩的时间其实并不多。
大多情况下,他俩是跟着元宵、虎子一起玩儿。
所以即便是叶忍冬每晚都能察觉到程郎玉心情不好,也只猜测是男人白天太累了。
这不,等人收拾完后,在床上又恢复成那熟悉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