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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郎玉见人走远,兑好水,默不作声去将两人的衣服拿到澡房。

叶忍冬纳闷着男人找好衣服还来厨房干嘛,接着被人一抱而起。

“相公!”

“嗯,怕夫郎着凉,我给你洗。”

叶忍冬吸气,没好气道:“真是,什么醋都吃。”

程郎玉:“我不吃醋,夫郎知道的。”

春日里下雨,黑得也早。

叶忍冬做好饭时,后院的猪拉长声音叫唤。“相公,喂猪。”

程郎玉慢吞吞松开圈了半个时辰的人形抱枕,晃到后边去。

叶忍冬动动酸麻的胳膊,将饭盛出来。

做的是大锅炖。粉条猪肉白菜炖底,上边贴的玉米饼子。据说北边常这样吃。

雨下来,带来些凉意。吃点热乎的正好。

叶忍冬沿着大铁锅贴了一圈的饼子,下边变成金黄色,熟了后带着水汽。全放在小筲箕里端上桌,吃一个拿一个。

巴掌大个,程韶程宝儿一人两个顶饱了。剩下两个,其余的全进了程郎玉的肚子。

咬着松软的玉米饼子,再咬口厚实的猪肉粉条,香甜中混着肉香。

一口下肚,全身都热乎。

叶忍冬手悄悄贴在男人的肚子。硬邦邦的,哪有小孩吃饱了那样鼓起的。

汉子是真的能吃。

男人起身洗碗,肩宽背阔,身量又高。叶忍冬看看那脸盘子大的碗。怪说不得,汉子能长这般高大。

今日吃饭早,叶忍冬瞅见男人披着斗笠看样子是要出去。

他条件反射抓着男人手腕往家里拉。“相公,你说了不去的。”

程郎玉顺着力道进屋。“夫郎想什么呢,我去看看水田扎牢实没。”

要插秧了,今天雨下大了,程郎玉正好看看去。

田坎不能漏水,不然秧苗插下去没水。

叶忍冬拍拍胸口:“那相公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