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从四面八方蔓延出血红色血线,它们迅速朝白色丝线上攀爬。
刺目的红,染在纯粹的白。
蚕食、吞噬,触目惊心。
血线一步步蚕食,白色丝线不断剥落。
黑暗中,悲鸣自远处传来。
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
要结束了吗?血线已然占据了绝对上风。
就在这时,一只透明的手刺破黑暗,狠狠将大片血线拽下,给白色丝线留下喘息的机会。
剧痛,明囿自蒙昧中清醒,瞬间意识回笼,白色能量团突然加速,大量白色丝线凝聚。
血线再次卷土重来,可这次,白色丝线似有意识般开始攻击、吞噬血线。
只片刻,血线便苟延残喘。
咔嚓,像蛋壳破裂的声音,从白色丝线围聚的中心向外蔓延。
有光,从白色丝线中渗透出来,逐渐照亮周围的一切。
城市废墟,破败山川,波涛山海,以及看着光的人和种。
失控的人种停下动作,濒死昏迷的忒忒等人恢复清明。
必死的巨大蟒蛇再次蜕皮,宿舍床上的黑袍男人在剧烈咳嗽。
风和同抱着明囿的身体,看着他逐渐清明的眼睛,哭了笑,笑了哭。
明囿眨巴眼睛,迎上刺眼的太阳。
不知何时,雾散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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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后,如愿在明囿五环外小别墅里安家的风和同难得早起,他进了厨房,给自己倒一杯牛奶,正要喝时,突然发现沙发上睡着一个烂醉的男人。
风和同抽了抽嘴角,走过去拍了拍那张和他一样的脸。
“要睡回家睡!”
觅鲁缓缓睁开眼,“老陶在家。”
“影响你蹦迪?”
“我觉得你也应该去享受享受这份父爱!”觅鲁咬牙切齿。
当初他也想和明囿住一起的,但房间有限,各个有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