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加大了力道,感到窒息的陈二叔立即鬼哭狼嚎起来。
“我干什么?你个孙子怎么不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!你当人命是什么!”周见言努力约束自己的共感粒子,但作为人的愤怒却怎么也消退不下去。
而陈二叔却更加愤怒,“什么人命不人命的!我什么时候害过陈萍?我就算和她打赌,也没找人害她!”
陈萍推开门,正好听见了这句话。
她身体一下顿住,嘴角紧抿。
“不是我。”
“是用了新产品受伤的人。”
陈萍心情复杂地说出口,她最近已经因为改良新产品苦熬了一个月,一次次接近成功,但一次次又无法成功的感觉实在太磨人了。
如果不是林舒意一直在她的身边陪伴,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继续支撑下去。
可这一切,她原本都不打算告诉陈二叔。
因为就算她说了,陈二叔也不会信,也只会以为这是她用的新招数,目的是为了赢得赌约。
陈二叔僵硬在原地,他扭过头,看向陈萍:“你在说笑吗?”
“说笑?高老师现在人就躺在医院,一个摄影最近压力巨大,因为你们产品的副作用,人崩溃到拿摄像机砸了高老师!”
“这是说笑?你们科争就整这种阴间玩意给消费者?”
“以后医院和火葬场是不是还要给你们打钱,谢谢你们给他们带来大量生意?”
周见言故意带上科争,将炮火冲向他们所有人。
陈二叔一意孤行,陈萍因为各种原因暂时放任,而他这个知情的人,却自大的认为只要自己在现场,就能及时救场。
周见言这哪是在骂科争,他其实也在骂自己。
陈二叔挣扎地力度逐渐变小,不知是不是周见言的超凡能力的影响,陈二叔并没有对周见言的话产生质疑。
原本一直认为新产品不会出问题的陈二叔,心一下子慌了。
如果新产品上市之后出事,那科争就完了,会有无数的消费者因此受到伤害,会有无数的人对他们口诛笔伐,他们将面临巨额赔偿,整个陈家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。
这些,曾经陈萍试图让别人传递给陈二叔的话,像一个个丧钟一般,回荡在他的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