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病秧子声音好听,她眼睛里顿蹿过亮亮的光,其实想克制的,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偎了过去。
她抻起腰来,响亮地亲了他一口。
他将她提到怀中,眼中带笑:“青|.天.白日的,乖一些。”
让她乖一些,可他说话时却故意磨她鼻子,气息抚在她唇珠上,酥酥。。麻麻的,怪让人腿软。
她挂在他身上哼哼唧唧:“牙疼……”
“还疼?”他低下头来:“可是又吃了许多甜物?”
听出他语出带着的薄薄责备,她心气不顺极了。
不过一小盏桂花秋梨,十来个藕心黄豆圆,还灌了半壶柚皮奶酥罢了,哪里多?
他拿指肚点她额头:“今日的药可吃了?”
药?“我不吃药!”她扭手扭脚,不愿答应。
那药最是凉苦,能放倒一头驴,她才不吃。
本以为又要听啰嗦,可他这回竟没再说什么,将她往上提了提,便也坐到榻上来与她逗闷子。
他声音温|如|春澜,徐徐与她说着些新鲜事儿,不紧不慢,不焦不躁。
他好似喝了些酒,令她闻到些果子发酵的甜味。
那味道勾得她生了好奇心,便撑在榻上贴脸嗅他。一追一躲间不知怎地,呼吸就卷到一处去了。
他抬手摸着她的发顶,一双光华万千的眸中尽是无边暧融:“似雪也没你这么窝赖,当真是猫变的不成?”
“你才是猫,你浑身长毛!”
“又说胡话。”
耳边响起他溺人的低笑,她的后脑勺像爬过一群蚂蚁,细栗潺潺。
眉间被他映下一吻后,她不满地指责道:“你又色|诱我。”
“我用色|诱么?檀儿不是向来馋我身子?”才听他笑说完这句,腰间便是一紧,猝不及防被放倒在他臂间。
相贴来得突然,她只觉他唇鼻诱人,便闭起眼懵懵承受着,如入五里雾中。待有东西渡了过来,她才矍然觉察到,他竟在给她喂药!
她使力想推开他,奈何唇舌被堵,脑后也被扣着,待那药喂完,她鼻子眼睛早苦作一团。
意识到被他作弄,她嬲得拿脚踹他:“王八蛋!我灭你全家!”
“檀儿,你是我的妻。”他伸手替她拭着吻渍,语中几多无奈。
她格开他的手,想也不想便冲口而出道:“我可以当寡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