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可以的!
可是,当他回到了皇宫之中,护着怀里的瓷瓶冲到了皇帝暂居的宫殿前,见到的确是众人跪倒在地,哭喊着陛下陛下的场景。
殷承祉只觉脑袋被雷劈了,轰隆隆的,整个人都似乎要站不稳了。
周边的人一直在哭一直在喊,除了宗亲和大臣,便是后宫的妃嫔也来了,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。
都在哭,伤心欲绝地哭。
“不……不会的……”
他不惜将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推入危险,最终还是来不及?
来不及吗?
不!
不!
殷承祉从怀里拿出了瓷瓶,冲了进去。
殿内比外面安静许多,不,应该是很安静,吵杂声都是从外面传进来的,此时此刻,殿内床边,只有一个人。
一个人!
殷承祉顿住了脚步。
跪在床边的人慢慢地转过身,身上衣裳有些乱,而且沾了血污,手臂上还绑了绷带,可见是经过了一番苦斗,他满脸悲伤,眼泪也落了下来,只是那双因为哭泣而通红的眼瞳却是冷的,那眼瞳深处像是百年不动的深渊,“你来了。”
他的声音哽咽沙哑,但更是冷硬。
殷长乾。
一直不见踪迹的殷长乾终于来了!
“大皇兄……”殷承祉嗫嗫开口,然而接下来要说什么似乎也还没能想出来,又好像还没有弄清楚状况。
殷长乾看了看他,似乎没了当初的剑拔弩张,也忘了当日西北的索命,淡淡说道,“来了就过来给父皇磕个头吧。”
殷承祉浑身一颤。
“怎么?”殷长乾挑眉,“连给父皇磕个头都不愿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