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木家在锻造兵刃上的的确厉害,其他方面便不是那么拿得出手了。”冯殃还是没让他说下去,“锦东对蛮族出兵后,木家往锦东的商路便有了不少异动,甚至你们木家……”
“七叔公那老不死是你干掉的?”这回轮到木安阳截话了,锦东战事开打之后没多久,七叔公突然暴毙,死的很不光彩,而在这之前,七叔公一直想往与锦东的木材生意上插一手,“让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上,他家人脸上无光自然不会去查,冯姑娘好厉害的手段!”
冯殃没有承认和没有否认。
“所以今日冯姑娘之所以肯见我,便是因为这个?”木安阳继续问道,“怕我露了痕迹让朝廷抓到了?若我真的露了痕迹,冯姑娘不会也让我死在哪个花魁的身上吧?不不不,若我真的露了痕迹,便不只是自己死了这般简单了!”
他是木家嫡系,若他出事,整个木家都逃不掉!
所以她才会问他与木家有什么深仇大恨!
“朝廷怀疑的不仅仅是木家吧?”木安阳深吸了一口气,镇定了下来,若木家真的暴露了,她不会只是杀了一个七叔公。
“当日最早进入锦东的商队,都有嫌疑。”冯殃算是给了他一个答案。
“木家往上数好几代都是做木材生意的,虽说都常年往深山中跑,但砍木材和锻造兵器还是离的有些远,再加上冯姑娘暗地里清扫痕迹,嫌疑自然便不高了。”木安阳继续说道,“但若我继续没来由地纠缠燕王的恩师,便不一样了,是吧,冯姑娘?”
“所以,你是要继续要你的答案,还是要木家平平安安?”冯殃反问。
木安阳嗤笑,“我有选择吗?”
“有,只是后果也得自己担罢了。”
木安阳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,盯着那张隔着面纱的脸,好半晌才开口:“冯姑娘可知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想扯下姑娘脸上的白纱,好好看看眼前的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!”
“嘭!”
木安阳的话刚刚落下,大门便被用力从外面推开了。
殷承祉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,冰冷的眼底透出了愤怒的杀意,“你敢!”
木安阳不算是第一次见到燕王殿下了,燕王府建造的那段时间便见过了,当时的燕王虽说也长成了,但却依旧透着稚嫩,哪怕端着王爷的架子亦是少了点气势,而如今……这便是战争给人带来的蜕变吧?真正经历过沙场喋血的男人,才算是真正长成了!“木安阳,见过燕王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