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殃睁开了眼睛,却看向了前边的人,冰冷的眼底在见到了殷承祉的时候恢复了一些暖意。
殷承祉双目欲裂。
师……师父……
师父——
他骤然挣脱了摁住了他的护卫,往那牢笼冲了过去,然而,不过冲出了几步,便又不得不停住了。
不是被人抓了回去,而是楚心一把长剑抵在了冯殃的脖子上。
他不敢动。
一动也不敢动。
冯殃看着那发了疯的孩子,心里不知道该死气还是该无奈,“别过来。”
殷承祉双眸血红,几乎崩溃。
“对啊,别过来。”楚心很是痛快地笑道,“要不然我这一剑下去,你的好师父可能就会人头落地。”
殷承祉一动不动,若不是那胸膛起伏,便如同死人一般。
被挣脱的护卫也冲了上去,将殷承祉死死地抓住,摁在了地上。
殷承祉甚至都没有挣扎。
不敢吗?
或许更多还是恐惧,恐惧的便是不能都遗忘了。
他甚至连喊出一身师父都做不到。
师父!
师父!
师父——
“这就是你所说的灵丹妙药?”皇帝收回了打量牢笼中人的目光,转向了楚心,声音冷,神色更冷,似乎也并不信任她。
楚心笑道:“没错,这就是!”
皇帝嗤嗤一笑,“一个连自己……”
“你住手——”殷承祉陡然怒喝,随即便疯狂挣扎。
楚心将剑刺进了冯殃的脖子,直直刺进去了一寸,这样的深度,足以刺破颈脖的大动脉,让人在顷刻间血如泉涌,随即,没命。
而也的确血如泉涌了。
楚心拔出了剑,转到了自己面前,一点一点地添完了那剑尖上的血,那模样哪怕是周边近乎死士般的护卫见了都胆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