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忘了,您罚我暑假跟着考古队刨土来着。陵墓倒塌的时候我也在,我估计是跪了,就穿过来了。”沈让见云羡盯着自己,忙改口道:“也可能是植物人了……”
见云羡不说话,他便接着道:“云教授,我也想穿回去,真的。沈让这个人沉默寡言,爱端着架子,还是个苦行僧,没有七情六欲的那种。你也知道我这个人,简直就是他的反面,我每天演,演的都快精神分裂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,我每天都在崩人设的边缘,我是真的怕。那个暴君日常召见他,我生怕一不留神露了馅,转头就去见了马克思……还有他的差事,那简直不是人干的,别说杀人抄家了,我杀个蟑螂都费劲……”
沈让越说越来劲,大概这些日子憋坏了,如今找到说话的机会,就不肯停了。
云羡心里乱得厉害,他又唠唠叨叨的不行,她只觉得一股气蹿到天灵盖上,直顶得她头疼。
云羡终于忍无可忍,反手捂了他的嘴,绝望道:“你让我清净清净。”
她真怕她若是不打断他,他能说一年。
周遭终于安静下来,云羡长舒了口气,转头看向他,道: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怎么知道我是谁?”
沈让睁大了眼睛看着她,示意她把手拿下来。
云羡不耐烦的把手缩回来,又在裙子上擦了擦,方看向他。
沈让认真分析道:“我上次在丞相府见到你,就发现你和云羡长得一模一样,加上你也叫这个名字,我就起了疑心。所以我就写了英文的拜帖,想着如果你是一古代人就算了,是现代人我怎么着都得见你一见,你是云羡最好,不是也不亏,起码我找到组织了。”
“而且吧,结合我自身经验,我穿到沈让身上就是因为我们名字一样,所以你大约也是这么个情况……”
“等等,你不是叫沈光亭吗?”云羡不解道。
“光亭是沈让的字嘛。”沈让红了红脸,道:“我写书的时候为了装x,专门给书里的人起了字……”
“你还挺严谨。”云羡由衷评价。
就是脑子不往正经地方用。
沈让赞同的看着她,连眼睛都亮了亮,道:“那可不?是不是还挺好听?”
云羡看着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颇为无奈,道:“行了,今天也算胜利会师了。时间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