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徐慈心忙看向刘行止,道:“老爷,这怎么成呢?”
云羡笑笑,道:“父亲,这不难罢?据我所知,刘君泽本就是二叔的儿子,虽说当时二叔为了个青楼女子叛出家门,可祖母却并不责怪他,反而在临终时嘱咐你,让你分一份家产给他。如今只是认义子,又不用分家产,不是简单多了?”
“你如何知道这些?”刘行止厉声道。
自然是沈让的本事。
云羡没说话,只浅浅一笑,道:“这便无可奉告了。父亲只说,应也不应?”
见刘行止犹豫,连面上都蒙上了一层晦暗之色,云羡只觉可笑,道:“父亲放心,我没别的图谋,不过是想为刘君泽谋一个名正言顺的栖身之所罢了。”
刘行止看了徐慈心一眼,见她满脸都写着不安和惶恐,只觉厌烦至极。若是她有云羡一半的凌厉,只怕他也不必操心至此。
他想着,叹了口气,道:“便依你。第三呢?”
云羡满意的点了点头,道:“第三,我要五百两金子,五百两银子,都兑成银票。算是……嫁妆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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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刘行止那个老匹夫逼你的?看我去卸了他的腿!”
沈让说着就把刀拔了出来,恨不得登时就去砍了刘行止。
云羡忙伸手拦住他,道:“没有的事,你别咋咋呼呼的,吓到小朋友怎么办?”
沈让听着,一低头,只见刘君泽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,不觉挠了挠头,道:“不是,那个……君泽啊,平素哥哥不是这样的,哥哥很温柔的一个人……”
“皇城司指挥使沈让,杀人如麻,我知道。”
刘君泽微微垂眸,一本正经道。
“也,也不是……你听我解释,哎!”
沈让来不及去抓他,刘君泽就捧着一叠子账本,大步走了出去。
云羡无奈的笑笑,把他的刀按回刀鞘里去,道:“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?杀人如麻,啧啧,怪可怕的。”
沈让听出她言语里的讽刺,也不恼,只揉了揉鼻子,道:“我要是真杀人如麻,就分分钟去把宋平杀了,也就没这事了。”
云羡幽幽点点头,道:“是嘛,我们沈同学可是守法公民,不干那种杀人越货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