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过些日子便可出京城的,到时见面就容易多了。
不远处的高台之上,冷风吹的容洵的大氅“噼啪”作响,他微蹙着眉,下颌干净利落,只一双眸子冷得发寒,静静的望着甬道的方向,显得高压诡谲、锐利洞隐。
很快,他收回了目光,一声不吭便转身走了下去。
福瑞跟在他身后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身边北风呼啸,可容洵周身的气场倒比这冬日里更冷些,便是严冬,只怕也没这么冷寂沉重。
半晌,他停下了脚步,望着前方,头也不回道:“去告诉沈让,若是他的爪子不想要了,朕不介意帮他卸下来!”
“是!”福瑞忙应了,他见容洵不作声,急忙补充道:“奴才这就去办。”
福瑞向后退了几步,方才快步朝着宫外走去。
这也就是沈大人,与陛下有着十几年的情分在,若是别人,只怕此时已血溅当场了。
福瑞摇摇头,若不是今日他陪着容洵到处走走,只怕再难发现一贯精明的沈大人竟有这样蠢的心思……
哎,色字头上一把刀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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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雪下得格外的早,云羡一行人出发至皇陵这日,天上下了漫天的飞雪,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地上,像是天地在编织一场绮丽的梦。
只是容洵似乎并不喜欢下雪,一路上,他的脸色都深沉得像是要去上坟……当然,他原本也是要去上坟的。
云羡跪在车窗前,双手扒着车窗,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他,只见他正闭着眼睛,像是在养神,可眉头分明是蹙着的,只怕有一脑袋的愁思,精神是再难养的了。
她实在不知这些日子他是怎么了,明明前些天还好好的,突然就……
也许男人一个月也有那么七八天不开心叭……
云羡想着,又将帘栊掀开了些,望着外面的雪景啧啧赞叹起来。
此次前往皇陵祭祀的队伍很是悠长,不仅有皇亲胄贵、天子近臣,更有皇城司的人、禁军、侍卫和宫人随行,一路浩浩荡荡,夹着风雪,颇有些铁马金戈的肃杀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