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没在议事。”容洵淡淡开口。
云羡一愣,和大臣们面面相觑,这架势不是在议事,是在干嘛?
倒是为首的大臣年纪大些,看出了些端倪,他用眼神向其余的大臣传达着消息,陛下如此说,明显是被皇后扰了心情,在说反话呢!过不了多久,只怕皇后就要完蛋了!咱们别掺和,快把头低下去。
众大臣见他分析得有理,便纷纷低下头去。
“我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人,我这就走。”云羡忙道。
“这里没人,只有朕一个。”容洵金口又开。
云羡只当是自己眼花了,她揉了揉眼睛,面前分明站着七八个人,容洵这个人,明显在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她正要开口,便见容洵眉头微蹙,轻咳了一声。
瞬间,大臣们心领神会,齐齐退了出去,没有半分犹豫。
要死了,陛下要单独处置皇后了,这不是咱们能看的,快走!
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大门被紧紧的关上了,偌大的宫殿,转眼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连蚊子、苍蝇都在容洵的气场威逼之下跑得干干净净。
云羡无奈的看着他,道:“我晚些再来也没什么,你们议的是要紧事,自是耽误不得的。”
容洵望着她,将手中的奏折一把阖起来,道:“算不得什么要紧事。”
没你要紧。
他喉咙滚了滚,强压着心底的情绪,道:“你来找朕,所为何事?”
云羡咬了咬唇,迎上他的目光,道:“徐思温之事确有隐情,陛下不该如此处置徐少康。”
容洵似是有些失落,勉强冲她勾了勾唇,语气尽是无奈,道:“你来找朕,就为了这么点小事?”
“不是小事。”云羡挑了挑眉,道:“此事事关徐思温的清白,我不能……”
“你说的隐情,朕都知道。”容洵打断了她,眼底有着淡淡的嫣色,像是开在冬日里的梅花,混合着白雪的氤氲之气,越发得寒凉起来。
“陛下既然知道,又为何……”云羡攥紧了手指,诘问道。
“那些所谓隐情,只是旁人想让你看到的。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此事根本是徐家和刘家共同做的局?徐少康知道朕忌讳党派之争,更不希望军权和相权混在一起,便出此下策,使徐思温有了不得不娶刘念的理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