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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了谢濯多年,非常清楚他的性子。既然主子对苏家姑娘有意思,他自然是要帮着主子,等晋王走了才说。

即便晋王对苏暮莞无意,多个心眼总是好的。

不过谢濯并未起身,反倒靠在矮几上,悠悠道:“罢了,她每次见到我就逃,总不好老去打搅她们。”

闻此,梁粟倒吸一口冷气,默默退了出去。

院子里,苏暮莞正欲优哉游哉地品茗,打了个喷嚏。她绝想不到,如今成了冷面阎罗和晋王的心尖人,只想着是起了风,有些冷。

倒了一杯热茶捂手,只见汤色清澈,捧起杯盏只觉清香淡雅之气扑面而来,轻轻抿一口,滋味鲜醇,回味甘甜。

“曾有诗云:雪芽我为求阳羡。难道这是——”

细想之又觉得不可能,阳羡是贡茶,即便陛下赏赐也轮不到静安伯府。或许是谢濯得的赏赐,毕竟如今他也算是圣眷素厚。

谢龄音自斟一盏,笑道:“还真是。”

苏暮莞低头又品一口,浸人心脾,果真是名不虚传的好茶。

“晋王送的。”

“听说这嫩茶焙炒好,分五批通过驿道,快马日夜兼程赶送京城,非凡品。”

谢龄音噗嗤一笑,“我哥特意叮嘱我等你来了才能拿出来喝。”

苏暮莞抬眸,再看一眼茶汤。

她又不是贵客,实在受不起这般礼遇。

“一来我惯不是个会品茶的,我喝就是暴殄天物。二则是因为……”谢龄音拖长尾音,凑近些说:“我哥喜欢你呗。”

“噗——”苏暮莞心里跳得如擂鼓。

吓坏了。

她拿起帕子擦擦嘴,赶紧转移话题。

“上回你哥提到晋王和杜南亭,莫非杜南亭找王爷做靠山?”

谢龄音捧腹而笑:“菀菀你真逗。王爷和我哥是挚交,他这个人绝不会做任何人的靠山。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,忒不靠谱。”

“晋王……你很了解?”苏暮莞仍有些惧怕。

“每每过来他都待在揽月轩,我一个女子不好靠近的,不过大哥有时会提一嘴,我便略知一二。”

听她这样说,苏暮莞稍稍松了口气,至少不怕杜南亭仗势欺人,把林云疏给逼走。

谢龄音歪着头问道:“你当真收留了那个外室?”

苏暮莞低头用瓷勺舀了一小块茶糕,“嗯。上天可怜我们苏家,让我收留他。他绣工一流,解了馥郁堂的燃眉之急。”

谢龄音仔细打量苏暮莞,一身衣裳和平日确实不一样。虽也是素雅,可剪裁做工用料都更衬她些。

“这是出自他之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