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页(1 / 2)

见他半晌不语,谢濯苦笑着,“这事有些棘手,说是诱拐,处处又有些不寻常。”

他将卷宗丢到一旁,“我的事且放在一边,你这个时辰来找我定是有事,快说吧。”

“我和菀菀要去淮州,明日启程。”

谢濯淡笑:“刺激我?”

林云疏摸摸鼻尖,心虚道:“替你看紧未来媳妇。”

谢濯笑得更欢了,摆摆手示意他大可不必如此。

“若她心里有我,别人拐不走,若是心中无我,我自不会强人所难。”

林云疏撑着头,懒懒道:“实不相瞒,我去淮州还有一事,是为菀菀阿爹当年失踪一事。”

“怎地突然查这个?还是你已查到到线索?”谢濯脸上的笑瞬间敛去。

林云疏直起身子,笑他当真神经过敏,提到苏暮莞就这般紧张。旋即,他也敛了笑,将先前推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。

“苏家,尚书大人,章灏……”

谢濯口中念念有词,在脑海里将这些事像珠子一颗颗串起来,寻找其中关联,仍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
他不由得佩服林云疏。

“尚书大人那都是陈年旧事,你都能翻出来,为了菀菀真是不余遗力。”他沉默了一会,粲然一笑,“清晏,你口口声声说对菀菀没有其他想法,可桩桩件件都为了她,难道真是当局者迷?”

林云疏哑然,见桌上只有一个茶杯,径直拿起自斟茶水,一口饮下。

喝完,他不自在地扫了一眼桌案上的的摆设,瞧见一套骨瓷摆件,将话题转到章灏身上。

“你可知章丞相府上有一套瓷器,价值不菲,说出来怕是会吓到你。”

说完,他伸出两根手指。

“两千两?”谢濯笑道。

林云疏摇头。

“两万两?”谢濯咋舌。

一个夏州一年的赋税才两万,章灏一套瓷器竟然花了一个地方一年的税收,可见这些年他收刮的民脂民膏不少,多到令人不齿。

“这事就要说到当年与苏家交好的李尚书身上。他曾检举章狐狸贪污受贿之事,不过半年就被革职。不过据查后来他还造了一封密件要请奏先帝,可就在那日他出了事,险些丧命。自他离开官场,苏家从此开始走下坡路,之后苏父失踪。你说奇不奇怪?”

闻此,谢濯压低声音,神色凝重。

“你想要我查密件?”

“难。”林云疏垂眸,敲了敲桌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