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夫人忙拉起女儿的手,细细查身上是否有伤,见她无事才松了口气。
她气得不轻,整个身子颤抖不止,满含感激地朝苏暮莞道:“谢谢苏姑娘救下小女!”
说完便要跪下来磕头,吓得苏暮莞一把托住,将她扶起来。
秦方钰神色复杂,“阿娘,我即刻去书房修书一封,事无巨细告知舅舅和大哥,让他禀呈官府。”
“也好,你快些去。”秦夫人擦过眼角泪痕,“兴许能助官府尽快找到这些可恶的牙子。”
苏暮莞知晓这些年来牙子们诱口之事屡禁不止,只是极难抓不到人,官府也很是头疼。不知这一回能否抓住几个杀鸡儆猴。
就在秦方钰告退后,一辆马车停靠在秦家门前,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男子。
男子一边往这边匆匆走来,一边喊着:“落儿回来了?”
“阿爹!”秦樱落一把扑上去。
随着她一声呼唤,苏暮莞心中疑惑解开。很明显,秦樱落的长相随了母亲,秦方钰随了父亲。
她朝二位长辈福礼:“见过秦老爷,秦夫人。”
秦老爷看她,又看向林云疏和脂月,最终收回目光,伸手朝门内引路:“得亏遇到你们,否则的话后果真就不堪设想。外头热,你们快些进屋里来。”
淮州的富贵人家大多是园林布局,秦家亦不例外。穿过照壁,移步易景,看似妙手偶得,实则经过精心设计。
面对荷花池,苏暮莞看见大堂四面皆是雕花门扇,外沿则是一圈走廊、抱柱。
抬头,“睦元堂”三字赫然入目。踏入门槛,落地明罩使得厅堂內通透明亮,便于赏景。
远离皇城,商贾大户才能拥有这般宅院,像苏家虽有意仿淮州宅院,也须将院落规格一降再降。
回廊内,林云疏左瞅瞅右瞅瞅,亦被这商贾大户的气质震惊了。
一行人落座睦和堂。
不多时,几个丫鬟鱼贯而入,奉茶上茶点,茶点俱是着绿豆糕,酸枣糕之类。
众人边吃茶边说着话,便从淮州景致说到风土人情,与苏暮莞记忆中差不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