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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难得找我一回。”谢濯苦笑。

“我都办妥了,你尽管去找掌院。”

闻此,谢濯翘起二郎腿坐在美人靠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
被他看得一阵发麻,林云疏实在受不住了,衔笑道:“我办事你领功,还不谢我?”

谢濯道:“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如此大度了,情敌在前还这般周全。”

林云疏轻嗤一声,“你自己都放弃了,哪来的情敌。”

“我说的是——”谢濯一字一顿:“秦—方—钰。”

“谁?”

“秦方钰。”

“我和菀菀一起去淮州,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。”

林云疏靠在柱子上,一手扯着树枝,拿下一片叶子吹出鸟啼声。

见他如此淡定,谢濯以拳抵唇,轻笑道:“原来目光如炬的晋王殿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。”

丢了叶子,林云疏睨了他一眼。

见挚友仍是蒙在鼓里,谢濯看不下眼,急切道:“我亲耳听到她说有喜欢的人了,正是那秦家二公子!”

林云疏感觉天上突然砸了一把斧头下来,劈得他瞠目结舌,头晕目眩,根本回不过神。

在他看来,苏暮莞对秦方钰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心思。

看他的时候都比看那小子多。

前几日在晋王府聊得那般畅快尽兴,还以为苏暮莞很是中意男儿身的自己。

原来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
是他自作多情了?

他好想把脑袋埋起来。

“清晏,你还好吧。”

谢濯皱眉,推了推愣得像个呆子的林云疏。

林云疏尚且来不及回答,疼痛骤然袭来,从后脑勺发散到整个头部,额头的冷汗倏然冒起,眼前天旋地转。

眼见他马上要栽倒,谢濯眼明手快扶住了他。痛心疾首道:“早知道你如此难过就不告诉你了。”

林云疏白了他一眼,心痛归心痛,可现在更要命的是头痛欲裂。他很想解释一下,奈何张着嘴疼得半天没吭声。

“别说了,我懂。我知道你难受,菀菀没看上你。”

林云疏:……

回苏宅后,林云疏郁郁寡欢,一个人呆在院子里,思来想去不明白苏暮莞什么时候看上了秦方钰。

正郁闷着,苏冰雁走来缠着他想要学刺绣,道是要绣个荷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