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桃不回答也不太好了,就“嗯”了一声。
然后下一刻,他从后面抱住了她,亲了亲她的耳朵,白桃手里没完工的鞋底瞬间掉地上了。
她赶紧低头去捡鞋底,心里乱七八糟的,低声说:“陆医生你不累吗?快去休息休息吧。”
陆沉见她不自在,也没有为难她,那拥抱短暂的很,他将她掉落在耳边的头发拢了拢,笑道:“好,那我去休息一会儿,你也早点睡。”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们之间越来越多的细节都与从前不一样了。
陆沉总是有许多机会接近她,比如早上她刚洗完菜从凉水里把手捞出来,陆沉就握住她手:“往后洗菜的时候就喊我,别自己洗了,瞧你的手凉的。”
他是男人,手掌炽热,被他将手包裹起来的滋味的确很舒服,白桃感觉到自己没之前那么不自在了,也没有抗拒,就任由他帮自己暖手,一边低声说:“就洗个菜而已,冬天谁家不洗菜?没那么娇气。”
她总是吃细面,就这人家都说她娇气,要是再不干活不知道旁人咋说她了,可现在陆沉竟然会担心凉水冻到她手了。
手上一阵阵温暖传来,手不凉了,人也舒服了许多。
陆沉让白桃烧锅,他学着做饭,倒是也学得有模有样,白桃一边往锅洞里添柴火,一边偷偷看他,心里甜意一阵一阵。
可不知道咋的,看着看着,陆沉忽然走过来伸手捏住她脸颊:“怎么总是偷看我?我是你丈夫,你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。”
白桃又脸红了,正想说啥,他又低头自然而然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,转头去继续做饭。
全程都随意流畅,好似他们是熟悉得不行的夫妻。
白桃真没有经历过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,她怔怔地看着锅洞里红彤彤的火,忍不住想笑。
年后到正月十五,陆沉除了出去给人看病就始终留在家里帮助做家务,好几次有人经过陆家门口都瞧见他在洗衣裳,洗菜,扫院子,晒被子。
流言很快就传出去了。
男人笑话陆沉那方面不行,娘儿们唧唧的只会做家务,正经男人谁天天做家务啊?家务那是留给女人做的!
但实际上呢,女人们却都暗自羡慕白桃,谁喜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轴转地做家务啊?做梦都想自家男人搭把手!但这羡慕说不出口,大多人都会变成指责。
“谁家会舍得让老爷们干家务?当人媳妇呢,不好好地伺候自己男人,成天只知道打扮,那不叫媳妇,叫作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