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你先去,阿娘叫我看守在这,还渡了生气给刑天,一时半会也还挺的住。”少昊摇摇头,这事过于离奇,还是祺凰先回去看看再说。
“啊啊杀啊啊天-帝,烛啊啊九阴啊啊啊。”刑天从脐中发出来的声音不甚明晰,断断续续一直在喊这句话,“杀天帝,烛九阴”。
难不成刑天要杀天帝以辅烛九阴上位,刑天这是,反了?
“你也听见了,事不宜迟,快去看看神界究竟如何?”少昊催促道。
祺凰匆匆应声立刻回往神界,这事好生蹊跷,好好上古八神何必辅佐一个叛种,竟然不惜一切代价要杀死天帝。
匆匆赶回神界,才入神界,应龙阿娘早已备人等候,直接将祺凰带到天帝与应龙的寝殿,示意之后便转身离开。
“血腥味。”祺凰想,他对血腥之气一直敏锐,这血气就是从寝殿传出来,“莫非帝父也受伤了?”
可刑天究竟为何要重伤天帝?
推开殿门才发觉,适才那一点点血气有多微不足道,扑面而来的是钻鼻子的血气与药味的中和,还有?
这是烛九阴的灵力!
“参见帝父,阿娘。”祺凰这千年里被规矩套牢,即便此时也不忘行礼。
“见,见过,咳,刑天了?”天帝的声音虚弱的仿佛凡人。
“你不要说话了,我替你说。”应龙的声音听起来是刚哭过的,“你所见就是刑天,凰儿。”
一锤定音,由同为上古八神的应龙亲口说出,便是板上钉钉,再无回旋。
“为何?”祺凰开口,但脑中那句“杀天帝,烛九阴。”就浮了出来,莫非是烛九阴勾结刑天伤了帝父,如今竟连上古创人之神也不可靠了吗?
“烛九阴暗中潜入天界与刑天密谋,”应龙声音哏了哏,似乎难以开口,“被你帝父感知,他二人见被撞破。刑天与你帝父缠斗,拖出时间放走烛阴,他毕竟是上古战神,后来等我赶来时你父亲已受重伤。”
一旁的天帝又咳出一口血来,祺凰刚要侍候,他有气无力摆摆手,示意应龙继续。
“我赶来时候已晚,刑天伤你帝父伤的极重,还好你帝父控住一簇业火,这才能与刑天相抗衡。”应龙声音里还是带着颤抖。
一个是与她情同手足的刑天,在天地荒芜之时共同为伴;另一个是与她相守千余年的天帝,两两相争,即便事实摆在眼前她也难以相信。
“以我对阿娘的了解,应当不会直接将刑天上神……”祺凰不好把话说的残忍。
“本来我只是短暂制住他,可刑天对你帝父下了杀手,实在无奈,他是战神,若不能一击毙命,我们不是他的对手,我,我只好……”应龙无奈道。
“那刑天现在被关在常羊山,要如何是好,我们甚至都不知他何时与烛九阴勾结一处。”祺凰眉心的竖痕再次浮起,他本能上还是不能相信刑天会勾结烛九阴伤害天帝。
“罢了,我们上古八神与你们最大的差别就是无魂,所以肉身不死就可得永生,如今这般,只怕灵力耗透便彻底消亡。”应龙一脸无奈。“我们见到他的时候,他什么都不肯说,只是一心杀死你帝父”
“刑天这事发生的蹊跷,他一位上古之神,缘何要同烛九阴混在一起,又为何要来神界,可惜刑天那端已经无从查起,咳,”天帝勉强提起一点精神来,“我这里有你阿娘照应着不成大碍,只是得防着神界乱象。”
他示意应龙,只见应龙拿出天帝云冠与一片龙鳞来。
“我疗伤这几日,由你与西女暂管神界事务。”
祺凰郑重接过,正事已经说完,看天帝受伤,祺凰便未曾提及凡间所见,“帝父好生疗伤,可要我前去请娲娘来。”
“不必这般紧张,有你留在神界的业火,看着虚弱,其实并不伤及根本,不信就问你阿娘。”天帝大约四五十年纪,口气平和,不像想象里面威严的模样,反倒是如同凡间慈祥温和的中年人。
似乎祺凰有意,袖筒里的北离也看得真切,伤势确实极重,但却不伤及根骨。
“好了,你也快些回殿中休息吧,明朝便同西女替我照顾诸事。”天帝似乎想要伸手拍拍祺凰,被应龙中途截胡,“你还是好生休息下来,精心流转我渡给你的生气。”
“那我便先告退了,父亲好生修养。”祺凰行了一记礼。
天帝微微颔首,“既然带了朋友来就好生招待着,神界总保得住他一方安稳的。”祺凰就要合上殿门的时候应龙突然出声。
“是,阿娘。”祺凰低下头不辨神色。
“什么朋友?”待殿门彻底合上,天帝问道,“我怎么一点不曾感知到?”
“特意掩藏了踪迹,匿去了灵力,只是恰好同为生道这才隐约察觉,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确定,诈凰儿的。”应龙笑着回答,想要天帝宽慰些。
天帝还想着说什么,“快些运转生气吧,这样大的伤口你怎么还分得出心来。”应龙再次渡过一股生气。
天帝拍拍她的手背安抚着,从善如流的闭眼流转灵力与生气,收去天帝威仪的时候,竟像是凡人间的一对夫妻。
天帝眼底的安稳无假,没有松开应龙的手,何其有幸,不愿离卿。
作者有话要说:“啊啊杀啊啊天-帝,烛啊啊九阴啊啊啊”,本来是想写出声音的模糊不清,怎么像个鬼畜一样
(挠头挠头)
但是直接用肚脐眼就能把话讲清楚这事又很离谱,肚脐眼说话可还行!
昨天的文被网审了,等发出来就很晚了,所以打算以后尽可能的发早一点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