蔫蔫的垂下叶片来(1 / 2)

“心上人”三个字似乎比神界刑狱中的“煞灵钉”还要管用,祺凰就被钉在正殿门前,动也不会动。

“怎么,傻了?”女娲笑起来,魅气得很,“那小孩还没同你说过?”

“参见娲娘。”祺凰被话音唤回神来,却不知还要说些什么。

这小孩说自己是他的心上人?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。

实在稀奇,动心的竟不止他一个。

“看你这模样,莫非对那小孩也有心思不成。”女娲原意是要打趣祺凰,不成想祺凰耳梢竟然显出点红来。

好家伙,这小子不声不响的人家走一趟,竟拐回来一个小精怪,还是个男子!女娲原以为祺凰性子冷,若非知根知底的人,只怕再过千年也还是孤家寡人,谁承想这小子原是个下手飞快的。

“喜欢无妨,但你须知这小孩必定是有来头的。”女娲看着祺凰,眼里尽是深意。

“昨夜我思来想去也正有一事想要请教娲娘,”总算从突然的惊讶中回过神来,祺凰把那份突如其来的欢喜压下去一些,“祺凰将遇着这小荷叶之后的诸事细细厘清,总觉着这事从头到尾都有一个人。”

“那样子你是猜到了,说说吧。”女娲随意坐在踏上,看着祺凰。

“祺凰斗胆猜想是后稷上神。”直直看向女娲,似乎是想要从她眼中得一个答案。

“你这孩子,”女娲神色终于也严肃起来,“此事我同你阿娘商议过,想必也只有后稷一个了。”

“上神早知这诸多事宜,却只是一步步引着我们,连刑天上神的事也不曾多言,我在凡间就见着上神所育的一神一人,皆非俗类,后稷上神究竟布着什么局?”祺凰一股脑就把心里所想都问出来,女娲每每喜用生道的幻术,迷人心智,卸其防备。

“这事我们几人也帮不了你,后稷这千年里,连我们也往来极少,只是遁在大泽,不见踪迹,八神里只有他有先知之能,但万物自有其理,他不能多言。”

“那……”祺凰欲言又止,挣扎着想从女娲的幻术中回神,却难以聚拢神识。

“想问什么就问吧?”

“那众神都言北离为天生‘容器’,后稷上神安排他究竟有何深意?还有,娲娘言他心脉有损,句芒早先也未曾探查出,可有大碍?”

看着祺凰有些焦急的脸,女娲这才觉得,他到底在情爱之事上不过也还是个毛头小子,说来说去,这才是他此刻真正心急之事。

“此事也是奇怪,能生在轩辕丘的灵物不会娇弱,必定是受了什么惊吓,你可知其中端倪?”女娲也好生好奇,偏偏就心脉处一处伤痕,一株小小荷叶能碰着什么事情?

只可惜,女娲不问尚且还好,这一问实在是让他平添尴尬,惊吓就是他生生咬了正在化形的小荷叶一口,逼得他提前化形,才留下了这伤。

“此事是我唐突,惊着了他,此次化回人形,日后可有什么注意之事?”祺凰想起那日那张被惊吓的脸,带着润泽水光,心里真是好生不自在。

“既不是旁的事那就无妨,日后他化回人形,心脉完好,要更胜旁的神仙一筹,寻常心法于他而言不会有过多侵扰,你可尽管放心。”女娲看着祺凰素来清冷的脸上一点不自在,大约也不须她知晓。

“另外昨夜我去你帝父和阿娘殿上,你帝父伤势好多了,只是还需静养,再有一月便可痊愈。”

“如今我与西女皆在神界,帝父安心修养便是,每日要紧公文我着人汇于帝父,养伤才是最要紧的。”祺凰看着女娲化出一片龙鳞来。

“若是平时自然是养伤要紧,只是你帝父托我将此物交予你,还有一事要嘱托你。”女娲递过龙鳞。

“如今烛九阴敢前来神界,而且据你昨日所呈奏文,相柳和无启已经在南境有所动作,帝俊也极其猖狂?”女娲声音微微重了些,当初在轩辕丘以黄土造人之时,从未想过会有今日相残之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