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沅颤栗着后退两步,可半路又被人薅了回去,双肩被人死死摁着,一动不能动。
工装男人嘴里不耐烦地骂道:“你他妈老实点,再动就打断你的腿。”
唐沅钉在原地无声地掉泪。
针管一点点靠近唐沅的身体……我跟着唐沅绝望地屏住了气息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
在针头距离唐沅还有最后几厘米时,一道稚嫩声音打断了眼前人的动作,那双靠近唐沅的手顿在了半空中。
一双干瘦的小手把唐沅从工装男手里扯出来,唐沅被他挡在了身后。
瘦弱无力的双臂张开拦着了欲上前的人,他怒瞪着拿着针管的人,没什么威慑力的吼道:“不许伤害人!”
唐沅扯着他的衣角,可下一秒就被他拂下了手。他黑亮的眼睛直视着唐沅,小脸一皱就将人推了出去,“快跑!”
上前追唐沅的人被那小孩抱住了腿,他整张脸皱成了一团,“你快跑啊!”
唐沅丢下他跌跌撞撞地跑了。
这个废铁厂是在山上,几乎在出铁皮厂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。
菩提寺。
曾经和宫焕燊一起来过的地方。
所以在这里和宫焕燊认识的人是……是我?
不可能,一定是哪里弄错了,不可能会是我!最初与宫焕燊认识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呢?
不可能的……
唐沅到晚上都没能找到下山的路,天下起了雨,他在山崖躲雨时脚上勾到了石头,整个人滚进了一个山洞。
山洞里比外面要暖和得多,他蜷缩在角落里藏了一整晚。
第二天,找路下山的唐沅再次被人带了那个满是瓶瓶罐罐的房间,穿着白大褂衣服的人什么话都没说,拿着针管就插进了他身体。
唐沅并没有像先前那人一样痛苦的死去,整个人都很清醒。面前的人扔掉针管兴奋地摁住唐沅双臂,那双眼睛瞪着问:“什么感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