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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宫焕燊:“你和宫立则外公权势不是很大吗?为什么还需要豆豆顶罪,像以前那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行吗?”

宫焕燊不回答,我呲笑一声自言自语道:“也是,能解决的话怎么还需要人顶罪呢?只是为什么是豆豆。”

“宫焕燊,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豆豆?你的情人那么多,儿女那么多,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豆豆?”

宫焕燊扭头看我,眼神轻蔑,“豆豆是谁的种你不是很清楚么?”

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
“宫立则是beta2c豆豆是oga。宫焕燊,你给豆豆用药了吧?”

他不说话。

“你痛苦吗?”我问他,“在被你父亲改造的时候,在你受药物折磨的时候,在你给豆豆用药的时候。宫焕燊,你痛苦过吗?”

他终于开了口:“痛苦又怎样,能回到过去避免么?”

是啊,不能回到过去。

可你的痛苦为什么要让豆豆来承受,来延续?

“宫焕燊。”我唤他。

他不答应。

“宫焕燊。”我再次叫他。

他不答应。

“宫焕燊。”

他转过了头。

“我后半生不喜世上的一切,但我爱豆豆。”

我恨了你一辈子,但我还是爱我们之间的孩子。

所有人都认为豆豆是云湛的孩子,但事实是我的手术出了错,那个原本要被我打掉的孩子奇迹般的在我体内多留了好几月。

宫焕燊,你到死也想不到,那个被你亲手改造基因送进监狱的孩子,是你的亲骨肉。

车行驶至桥中心,向窗外望去,平静无波的水面在无声地欢迎我。我解开安全带,用尽毕生力量抢了宫焕燊手中的方向盘。

车头急速掉转,冲开护栏直奔水面。

所有一切都被淹没,往事随着水流不断灌入脑海,我在回忆中封闭了呼吸。

人说死后最后消失的是听觉。

最后进入我耳朵的。

没听错的话应该是:对不起,但我不后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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