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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忘又坐在他身边,还摸了摸他的肚子,亲切地笑着道:“誓安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?”

杨誓安保持着微笑,却在何以忘的耳边悄悄道:“真不巧,你那天晚上流了之后,我就检测出有了……”

“指不定是我的孩子心疼我,不愿意让我辛苦怀胎十月,跑到你那儿来了。”何以忘笑出杀气,“要当心,他出来后,说不定要报复你。”

蒋烨此时揽着杨誓安的腰,瞪着何以忘,悄然释放起了只在半米内能嗅得到的信息素,直冲冲地袭向何以忘。

何以忘已处弱势,不敢多言。

不料,萧未秋的信息素却成为了一层庇护何以忘的屏障。

何以忘对上了萧未秋宠溺的眼神,手忽然被他牵了起来,还十指相扣。

萧未秋比蒋烨年轻,信息素对比起来,自然更加有渗透力。

有alha做后盾,何以忘也更加有底气,肆无忌惮地瞪着杨誓安,时刻警告着他:你可要当心!

长辈们聊得不亦乐乎,气氛一片祥和,却不想这里暗流涌动。

忽然,他们暗中较劲被覃叔端来的餐后甜点打断了。

是绿豆羹。

“绿豆寒凉,誓安还是不要碰为好。”何以忘端起一碗绿豆羹,轻轻吹了吹,把勺子递到了萧未秋的嘴边。

萧未秋乖乖地抿了一小口,然后道:“可惜了啊,誓安,这绿豆羹可香甜了。”

“不能品尝这上好的绿豆羹,是我没口福了。”杨誓安逢迎笑道。

何以忘也轻啜一口,赞叹那豆汁的醇香丝滑,道:“豆汁细腻,过滤很多次吧?”

覃叔点了点头。

萧未秋笑了笑,突然道:“煮豆持作羹,漉菽以为汁。”

杨誓安挑这眉毛,抬起了眼眸,打趣道:“今天怎么倒文邹邹的,吟起诗来了?”

萧未秋并不理睬杨誓安,自顾自地盯着碗里的绿豆羹:“萁在釜下燃,豆在釜中泣……”

下面两句,是他最想说出口给杨誓安听的,可是何以忘凝视着杨誓安的脸,剩下两诗,却哽在了喉咙里。

他与何以忘是亲兄弟,两人却无不处处提防着对方,本自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?

“本自同根生,相煎……”萧未秋还是把这句耳熟能详的诗句说了出口,“何太急?”

这句诗不仅是想对何以忘与杨誓安说的,更是对那已经死去的、事事都爱把自己踩得一文不值的双胞胎哥哥萧未寒说的。

或悲或喜,是劫是缘,纷争格斗,从未平复,即便说出这句诗,谁也无法从中一笔勾销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