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未秋也笑了:“就算是杨誓安撕毁了很多我的画,他也是撕不完的,我的画全在老宅,床底下的大箱子里。”
“你以前美术生,那你怎么又当了萧风的总裁?”何以忘刨根问底。
“还不是因为爸。”萧未秋解释道,“原本我和萧未寒两兄弟,就要有其中一个继承家业的,萧未寒在钢琴方面造诣颇深,所以我爸希望他继续在音乐领域发展,所以就牺牲我热爱的事业,来承担这份又沉又重的责任。”
何以忘听了之后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“你去了多伦多训练的时候,我也拼尽全力争取到了去魁北克做交换生的名额。”萧未秋继续说道,“所以冒充萧未寒在你身边待着,是我蓄谋已久的了。”
何以忘想起来了,这也是为什么那时“萧未寒”身上有股很重的丙烯颜料的味道。
“你画油画多?”
萧未秋点点头,“等会儿我给你看看,我在魁北克的时候画的你。”
何以忘开始期待了。
回了老宅,萧华剑看见何以忘穿着他送的衣服,心情大悦,连忙吩咐给何以忘冲泡了一壶红糖姜水。
萧未秋带着何以忘来到了小阁楼,这里是个很小的画室。
已经很久无人问津了,到处都是灰尘,墙上还钉着几幅几何素描。
“宝贝儿你先在外面等等,我收拾一下。”萧未秋把何以忘扶到楼下去。
灭霸竟然蹲在楼梯口,朝何以忘歪了歪头,然后摇起了尾巴。
大抵是因为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吧,灭霸也成为了温柔的巨人。
何以忘在楼下和萧华剑聊了一会儿天,竟然也开始逗灭霸玩了起来。
过了半晌,萧未秋终于把那个荒废了许久的画室收拾好了,拉开窗帘,午后的阳光倾洒进来,无比温馨舒服。
何以忘踏进阁楼画室,就被挂在墙上的那幅三十六寸的油画震撼了。
那是自己,是吻冰的自己。
画面中,白花花的冰面被渲染了高贵的淡蓝色,身姿倾斜的何以忘亲吻冰面,皎洁无暇的花瓣为衣裳,宛如一枝面向月亮而绽放的茉莉花躺在晶莹泠泠的冰面上。
画中的冰刀扬起了满地冰花,每一绺都精细勾勒过的发丝上,还挂着璀璨的冰晶,何以忘收不起这满身的星辰,艳丽而清雅地绽放,是他唯一的选择。
每一寸线条,都恰到好处,弧度就像精密计算过一般,多一度或者少一度,这画面都不美了。
“我不知道我应该夸我自己太美,还是应该夸你把我画得太美。”何以忘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这幅三十六寸的油画。
萧未秋也看着油画,欣然笑道,“送给你。”
“这画你画了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