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琛见不得他这般可怜巴巴的模样,又盛起一勺莲蓉递于他,“只此这一点,不能再吃了,不然做月饼可就不够了。”
小馋猫“嗷呜”一口,将莲蓉塞了个满口,唇角处现两抹浅浅的梨涡,杏眸似两弯月牙闪着点点星光,直勾得陆云琛心猿意马,恨不得扔下手里的活计,将人抗进屋中,酱酱酿酿一番。
忍了忍没忍住,陆云琛还是把人揪过来,轻啄了两口,在小家伙嗔怪谴责的眼神中,淡定自若地将细密的白糖倒入铁锅中,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,“怎么?这莲蓉我一口没吃,还不兴尝尝甜不甜。”
秦慕言被调戏得涨红了脸,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,又无法像他这般肆无忌惮,最后还是憋屈地闭了嘴。
陆云琛又往锅中添了些水,缓缓地搅动着,直至糖完全溶于水,咕噜咕噜地冒着泡,“啪叽”晶莹的小气泡忽地胀破,四面八方的津甜扑鼻而来。
“阿言..”秦慕言背着身不肯理他。
“乖乖..”秦慕言动了动耳朵,微微侧了侧脑袋。
“哎呦,烫死我了..”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呼痛声,他登时起身,见陆云琛捂着手,紧蹙着眉头,嘶哈嘶哈地倒吸凉气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快拿水冲冲去...赶紧的...”秦慕言着急地上前欲扒拉开他捂住的地方查看,冷不防被拽进怀里,耳侧传来低低地浅笑声。
“没什么,小夫郎不肯理我,夫君无法,只得想个法子叫你好好心疼心疼我便是了。”
得知自己被耍弄了一番,秦慕言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桎梏,反而被牢牢地抱紧,滚滚白雾中,二人立于灶台前,身影相叠,耳鬓厮磨。
“锅..锅要糊了。”小夫郎被连绵缱绻的吻亲得脸红扑扑的,隐隐约约闻着一丝丝的糊味。
怕是自己蒸咸鸭蛋的锅,烤干了水,陆云琛忙不迭地掀开锅盖,果不其然,锅底已经染上一层锈色。
“我就说别在这闹,你非..你非不听。”秦慕言红着个脸嗔怪道。
陆云琛将咸鸭蛋端出来,双指被烫得险些扔了盘子,强忍着热意放在灶台上,他迅速地摸上自己冰凉的耳垂,随口打趣道,“那你说,不在这里闹,去哪儿闹腾?”
秦慕言语塞,知道这“大尾巴狼”又在这给挖坑,等着自己往里跳呢,扭头过去不接他的话茬,径自拿起锅铲,搅弄着锅中熬煮的糖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