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的心被这几句话刺痛了,他轻轻吻了吻谢相迎的眉,抱紧怀中的人:“往后帝师在何处,朕便在何处。”
往事不可追寻,唯有来日尚能把握。凌琅不能弥补曾经离开谢相迎的那些日子,唯有用今后去珍爱他。
谢想迎说完话,一转头才发现,两人来到的地方居然是竹篱。
原本被烧毁的小院子又立在眼前,墙上的爬山虎和院内伸出枝丫来的花树一如往日,仿佛一切都没有变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谢相迎抬眸去看凌琅n*f。
凌琅道:“朕用三年的时间修缮了这地方,帝师看看可还满意。”
他抱着怀中的人,穿过栽着花树的院子,推门进到房中。无论是字画,还是谢相迎曾经造过的小玩意,没有一样是遗落的。
谢相迎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,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是凌琅亲手毁了这地方,眼下又是他将竹篱重建起来。他是皇帝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他的特权。
“凌琅,原是不必如此。”
他不是非要这地方不可的,只不过是生气凌琅对自己用的那些手段而已。
这个人总是这样,捧着东西送到自己眼前,却又亲手将自己卷进他的计谋中。
凌琅的眼睛带着十足的委屈,他将谢相迎放在铺着绸缎的桌案边,道:“留下吧,帝师。”
他的话很虔诚,任谁都会觉得眼前这人是个讨人喜欢的乖孩子。凌琅说这一日要自己答应他的所有要求,他的要求是让他留下。
“我何时说过要走的。”
谢相迎不记得,自己对凌琅说过这些话。
凌琅看着他道:“朕生辰那日,你吃醉了酒,说要离开。你说要回你们那儿,朕那时便知道你想要离开了,朕一早知道你不是谢尹。”
“这些事,为何不对我说。”
谢相迎并不知道自己的去留,会对凌琅造成这样大的影响。
“若是说出来,帝师会留下吗?”凌琅问他。
这次轮到谢相迎沉默了,他不会留下,那会儿他一心要完成任务,又怎么会为了凌琅而留下。
“朕从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有被人期待过,朕的出生害死了母后,朕的父王希望朕是个女孩儿,朕的皇叔将朕当做一条狗。就连朕的养母,都盼着朕能尽早夭折好为他的儿子让路。帝师,朕只有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