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知夏蛮不讲理地道:“我说是始乱终弃便是始乱终弃。”
傅北时无奈地道:“好罢,知夏说甚么便是甚么。”
年知夏胡扯道:“天是鹅黄色的。”
傅北时附和道:“对,天是鹅黄色的。”
年知夏又道:“地是乳白色的。”
傅北时又附和道:“对,地是乳白色的。”
年知夏眉眼生红:“北时哥哥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傅北时一怔,深情款款地道:“不止一生一世一双人,我要与知夏生生世世一双人。”
年知夏发问道:“生生世世,北时哥哥不会厌倦我么?”
“不会。”傅北时偷了个吻,“我满心满眼俱是知夏。”
年知夏提醒道:“不行,北时哥哥满心满眼还得有正月与十五。”
“知夏说得是。”傅北时接着问道,“其四,知夏曾挣扎过,是否当真不愿意与我欢好?”
年知夏摇了摇首:“我心悦于北时哥哥,恨不得日日与北时哥哥欢好,我是怕自己愈陷愈深,才挣扎的。是以,北时哥哥其实从未强迫过我,我从头至尾便是自愿的。”
“当时我对知夏食髓知味了,我难以自控。”得到年知夏的回复后,傅北时的负罪感终是消失了。
“我亦对北时哥哥食髓知味了。”年知夏凝望着傅北时道,“北时哥哥已问了我四个问题,我能问北时哥哥一个问题么?”
傅北时自然不会拒绝:“知夏想问甚么?”
年知夏好奇地道:“北时哥哥的贞操既为我所有,为何北时哥哥对床笫之事异常熟稔?每每令我欲仙欲死?”
“应该是天赋异禀罢,加之我研读了诸多龙阳春宫图。”傅北时起誓道,“除了知夏之外,我的确未曾与任何人肌肤相亲过。”
“我相信北时哥哥。”年知夏挤眉弄眼地道,“待我出了月子,我们一道研读龙阳春宫图可好?”
“却之不恭。”傅北时又肃然道,“其五,知夏为何会想出当着我的面投崖自尽的法子?又是如何毫发无伤的?”
年知夏并不隐瞒:“北时哥哥给我的一本地理志中,提及那悬崖之下十丈处有一山洞可直抵山下。我之所以当着北时哥哥的面投崖自尽,便是为了让北时哥哥忘不掉我。”
傅北时心有余悸: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我吓着北时哥哥了,对不住。”年知夏想起一事,澄清道,“我早已记不得自己被那袁大官人喂过生子药了,我是从唐娘子处得知自己怀上了身孕后,才记起来的,我不是成心想偷北时哥哥的孩子的。”
傅北时强调道:“是我们的孩子们。”
“嗯,是我们的孩子们。”年知夏低首亲了亲正月,又亲了亲十五,担忧地道,“镇国侯夫人倘使不接受正月与十五该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