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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正月是否感受到父亲要走了?

正月向傅北时张着藕节似的双臂,哭个不休,将十五闹醒了,十五亦跟着哭了起来。

傅北时将龙凤胎抱入了怀中,哄了好一会儿,方才将他们哄好,一放下,他们又齐齐哭了起来,哭得撕心裂肺。

年知夏很是心疼,但傅北时勒令他在月子期间不准抱正月与十五,他只能干着急。

龙凤胎的哭声引来了其他年家人与乳娘。

傅北时将龙凤胎递予了他们,自己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年知夏,便一步一回首地走了。

这是自年知夏嫁入镇国侯后,第二次与傅北时分别。

第一次是他离开了傅北时,而第二次则是傅北时离开了他,勉强算是扯平了。

他在龙凤胎的哭声中,端详着掌中的发丝,不由自主地垂下首去,吻了一下。

其上已然丧失了傅北时的体温,他却觉得唇瓣发烫。

他已与傅北时心意相通了,他与傅北时约定好了要迎娶傅北时。

傅北时不再是他遥不可及的云彩,而是他的娘子。

他与傅北时之间,不会再有甚么坎坷了。

次日,他便收到了傅北时的书信:知夏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

他莞尔一笑:“北时哥哥真俗气。”

之后的每一日,他皆会收到傅北时的书信。

傅北时不善情话,每封书信都俗气得很,他却甚是受用。

他将书信悉数收好,思念傅北时了,便看上一看。

他亦会给傅北时回信,由于傅北时日夜兼程,他只能将信寄到镇国侯府。

五日后,傅北时抵达了京城,径直进宫面圣。

岂料,闻人铮根本不在宫中,朝中乱成了一团,幸而无人谋逆,否则,兴许早已改朝换代了。

他只得夙兴夜寐地处理朝政,见缝插针地书信于年知夏。

半月后,他方才得空与娘亲细说。

娘亲正跪于佛堂,为兄长诵经,祈求冥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