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不喜欢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域,林莫的极限也只是待在虞慈房子的客厅中。
而现在,金发青年成了第一个破例的人了。
虞慈看着站在二十八头白天鹅吊灯下,裹着他的西装外套一脸无措看着自己的青年,觉得头疼万分。
他怎么就把人带回家了呢?
他不是应该在枭就把人放下吗?再不就将青年送回家,再或者是把他扔在林莫的家。
解决办法有很多,最不应该的一种就是出现在自己家里。
虞慈从裤子口袋中拿出手机,刚划开屏幕,就听到一声有些怯怯的,还带着少年味的小奶音唤着先生。
那声音又乖又奶,像是小时候祖父家里杜宾生的小崽子,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,啊呜啊呜地叫。
虞慈手上一顿,三十秒后,手机屏黑掉了。
他微微出神的目光落在了青年的脸上,那双眼睛蓝的像天空也像热带的海,但更像是价值连城的蓝宝。
真漂亮。
“你叫什么?”虞慈终于想起来问青年的名字了。
金发青年眼睛一亮,向前走了一步,激动地露出抹灿烂的笑容,像是颗暖融融的小太阳。
“先生,我叫noel,诺尔。”
“诺尔?”简单的名字被虞慈用冷淡的声音说出来,带了别样的暧昧。
诺尔哭得惨兮兮的红眼睛,又红了,眼尾晕染开抹漂亮的色彩,就连没有肿起的脸都微微红了些。
他垂头用力点着,金色的软发也跟着一颠一颠的,声音怯怯地问道:“先生,我可以问您的名字呢?”
“虞慈。虞美人的虞,慈爱的慈。”虞慈说完,话一顿,想起诺尔有些怪怪的口音,不确定地询问。
“你是欧洲人?美洲人?可以听懂中文吗?”
“可以的,虞先生。我是英格兰人,在梅市读大学。谢谢您救了我。”
诺尔紧紧拽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外套,像是那布料轻薄的高定外套是一个能让他安心的铠甲一样。
诺尔没有穿拖鞋,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互相踩在一起,怯怯地蜷缩着脚趾,像是怕弄脏地板一样,拘谨又害羞。
虞慈忽然不想把这个叫诺尔的青年扔到隔壁去了,就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上吧。
他看起来这么乖,一定不会闹事的。
虞慈径直走到吧台,拧开威士忌的瓶盖,翻开个杯子倒酒。
吧台的灯是白色的,有些清冷,但照在虞慈的身上像是镀了层银边,反而柔和了他一身的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