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这么说,闻于夜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她,“但你要想打你就打吧。”
那还有什么打的意义?花知把手机放到了一边,慢慢的回到床上坐着。
两人默默的坐了一会。
花知不指望闻于夜能开口说什么,于是她问,“我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闻于夜敛眉想了想,“再观察一晚,如果你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了,明天就可以出院。”
“我身体没什么问题。”花知很快的回答道。
“但你得坐轮椅坐一个月。”闻于夜指了指她的脚。
一个月也太长了吧?花知心里这样想,但这时候也不会去抬杠,只要能离开医院,她都愿意配合,“好。”
闻于夜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的就同意了,略感欣慰,忍不住俯下身又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,“那你老实躺着,我去找一下医生。”
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蓦然的亲吻了,而且每次亲吻中没有一丝的□□,完全像是哄孩子似的本能动作。
花知都有些手脚无措,只好镇定的靠在床头,迟钝的‘哦’了一声。
闻于夜便又走了。
花知愣愣的看着天花板。
从医院醒来的这两天里,有个念头经常会在她脑子里冒出来,但都会被她以‘暂不考虑’的想法抛之脑后——那就是摔下楼梯那晚她签上字的离婚协议在哪?
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,她肯定不会那么潦草的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并赌气似的扔到了闻于夜的面前。
因为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林星儿那件事是个误会,那么在处理与闻于夜的关系就要倒退到一个星期之前。
嘴是个好东西,但是显然闻于夜是不太会用这个玩意。
那为了不留遗憾,她只好委屈一下,敞开自己的并不宽广的胸襟,在签字之前,真诚地问一下闻于夜,“你真的想跟我离婚吗?”
闻于夜会怎么回答?
抱着这个薛定谔的答案,第二天,花知在忧心忡忡之下的出了院,回到了别墅。
“闻总,需要我把上次找的那几个调理师、营销师、起居保姆再请回家里吗?”项坤站在玄关处问。
此时的闻于夜正小心翼翼的把花知抱到沙发上,他没有抬头,声音有点沉闷,“不用那么多人,请个保姆每天上午过来就行了。”
项坤说好,但眉头却皱了起来。
“我不喜欢家里有那么多人,”闻于夜直起身,看着项坤,继续吩咐,“把最近一个月的工作都送到家里来,我最近都不去公司了。哦,对了,你现在去把一楼客房收拾一下。”
项坤愣了愣,反应过来老板的意思,连忙点头,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