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于夜说着说着停了一会,似乎是回忆了一些事。
“当然了,”他眼睛微微眯着,有点不太认同的摇摇头,“被当做班级话题这件事确实有点烦。”
花知的心里突然酸楚起来。
委屈残留的时间太久,一时间不能排解,她只好把身边的胳膊搂的更紧一些。
闻于夜察觉出她的动作,即便心里觉得没必要,但还是挺享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。
他揉了揉她的头发,笑了笑说,“对于小孩子的那点偏见其实不用太认真,因为他们会长大。”
“而等他们长大的时候就会发现真正能主宰这个社会的,并不是几岁的时候多背一首诗、多画一幅画、多交了一个朋友、多获得了一只小红花这样简单了。”
“我曾经在国外谈生意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小学同学,其实我并不记得他,但是他当时却非常执意的跟我谈论那段短暂的同学时光,企图攀上一点关系。”
“你看,他们自己可能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了。只要你自己站的足够高,那些欺负过你人自己就会否定自己的过去。”
花知知道他是在变相的开解她,可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。
“那你小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的回忆吗?”她抬头问。
“可能有吧,”闻于夜无谓的回答,“但也都不重要。”
花知失望的垂下眼睛,可当她低下头的时候,一个名字像是天外飞星般突然一下钻进入了她的大脑。
“那周梦呢?”
“周梦?”闻于夜眉头紧了紧,“她怎么了?”
“我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跟我说,她叫周梦。”花知一字一句的跟他强调,“是梦、世、界、的、梦!”
花知说完,就抬眼看着他。
她承认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夹着一点私心,但她自认为自己掩盖的很好。
把那点儿醋意包裹在柔柔的慰籍的关心里,说出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。
但闻于夜却意外的沉默了。
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又一次把花知的话在脑子里过一遍。
低头看看她的反应,发现她故作平淡,装作不经意的问话,手指却一直在他臂弯处不停的画圈。
即便是再迟钝的人,此时都能感觉出气氛中一丝丝的不对劲吧。他想,难道她觉得自己藏得很好?
“呃,我不太会解释这种事情,但是……那时候我才十八岁。”
闻于夜说了一半,花知画圈的手就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