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五爷既是朋友,还是生死之交,五爷何以这般见外,还叫我狄将军?”
白玉堂听完也觉有理,却反问道:“那狄兄为何也没改口?”
狄青沉思片刻,便道:“总觉得五爷就该叫五爷,若称白兄,便没了特色。”而且不论是黎兄还是展昭,也都更喜欢称呼五爷,而非名讳之类。
“……也对。”白玉堂仔细想想,也觉得白兄太普通,便不再纠结。
狄青见此,脸上便带着轻松道:“而且,我如今也不是将军了,戍边多年,能看到边境安宁,便是吾之心愿。”
如今大宋和平安宁,百姓安居乐业,狄青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恋战军权的地方,他在边疆拼杀,为的并非是展示自己的军事能力,而是希望百姓能过得更好。
如今西夏俯首称臣,短时间内不会兵戎相见,这实在是天大的好事,他高兴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会伤情呢。
“狄兄大义,五爷佩服。”
狄青却只笑了笑,说起来西夏狼主李昊已经由官兵护送回了西夏,与他一道走的,还有霍天雕的尸身和霍天雁,而霍天雁的离开,也完全掩盖了她与大理寺卿何方之女模样相似之事。
只不过外人不清楚,官家却是知道这事的。
霍天雁毕竟是西夏郡主,又与何金莲生得模样一样,即便官家不追究,何方也明白自己不好再多待京城,至少大理寺卿这个职位,已经不适合他了。
故而于昨日,何方就请旨外调去陪都任职,虽是平调,但陪都的官职多是虚位,大部分都是朝中养老的,何方这一走,仕途就差不多能看到头了。
这事儿提起来令人唏嘘,狄青也觉得挺寸,但官场规则就是如此,他也无从改变。
“哦,差点忘了,这个时间,黎知常在家吗?”
狄青却是打听过的,当即道:“在的,今日国子监休沐,枢密院亦是如此,否则我也还在衙门里呢。”毕竟他才刚上任,做做样子总归还是要的。
白玉堂一讶:“既是休沐,为何开封府不休息?”
这会儿,两人已经翻过黎府的围墙到了里头,黎望正搁阴面廊下乘凉呢,闻言便懒懒散散地开口:“那自然是因为开封府全年无休,休沐?不存在的。”
白玉堂闻言,当即抱着花走过去,脸上作出指责的表情:“黎知常,看看你做的好事,现在外头的人都等着看五爷的笑话呢!我不管,你今日之内,必须撤了那道横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