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展昭也刚从张龙口中,得知了通许县发生的一切,故而也明白五爷在不痛快什么,毕竟按照江湖上的做派,张银花所行,不止不应该被判罚,甚至还应该被嘉奖才对。

“既是不痛快,等回了京,我请你吃酒,如何?”

“这话可是你说的,再说五爷替你跑这趟公差,一顿酒你就想打发我了?”白玉堂当即站起来比了个二,“起码,也得两顿酒吧。”

展昭闻言,爽朗一笑:“好,那就两顿酒。不过,黎兄人呢?”

“早回京去了,说是赶着国子监的考学,不能耽搁,怎么,你有事找他?”五爷纳闷道。

“非是我要找他,而是那苦主朱丽儿,在知道朱耿白案的详情后,求张龙想见黎兄一面。”展昭说完,又道,“不过黎兄既然回京了,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
“她怎么又要见黎知常?”五爷皱着眉道,“难不成,她是觉得黎知常还会帮她吗?”

“那应该不是,听张龙说,朱丽儿在知道其父品性后,颇有些失魂落魄。”展昭解释道。

……那估计,以黎知常的脾性,应该是不会选择见人了。

白玉堂摸了摸肚子,见展昭回来,便道:“我肚子饿了,去找点东西吃,你要不要一起?”

于是半炷香后,白玉堂和展昭就坐在县衙后头的厨房隔间吃面,吃的是简单的阳春面,手艺还没有开封府厨娘的好,但现下已经过了饭点,只能将就着吃了。

“展昭,你跟在包大人身边多年,你觉得他会怎么判刑?”

展昭沉默片刻,倒也不隐瞒,只道:“应是监禁三到五年,或者是流放五年左右,李夫人是女子,应该是前者几率比较大。”

流放一刑,奔波劳碌,去的又都是苦寒偏僻之地,李夫人又刚刚自杀过一次,恐怕是经受不起这番苦楚的。

“这也不轻啊!”白玉堂还以为,只是四五个月那种呢。

只是,就像黎知常说的那样,无论是无罪还是轻判,生活要过下去的,是李城南夫妇,而不是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