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有,这赵季堂口口声声说许仲开死于吴家大火,言语里对这位师兄十分尊崇,可按他说法,便是这位许师兄死于他之手,他脸上却无一丝愧疚和难过,这岂不是很奇怪!”
“更何况,还有之后吴家命案的收尾抹除痕迹,根本不是他能够做到的事情。”
这口供确实满是破绽,公孙先生方才就在说,现下听知常说起,便道:“你说得不错,可要叫这赵季堂开口说真话,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
黎望一听,当即装起傻来:“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方才小生观察赵季堂,见其并非聪明善察之人,这口供上对于当年吴家的状况,他却是说得头头是道,大人觉得,是何人引导他这么认为的?”
简单来讲,这摆明了就是赵季堂受许仲开的洗脑过于成功,所以才会有这番表现。
更甚至,赵季堂言语里都在透露是吴家当初对不起他二师兄许仲开,所以他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举动。
怎么说呢,江湖人的普法和德育真的应该提上议程了,光传授武艺不教德行,就会养出这种不是人的狗东西。
正说话呢,却听外面衙差来报,说展护卫已经带着林书善到了公堂之上。
包公听此,便与公孙先生一块儿去问话。
黎望见两大巨头没阻止他,便准备跟上,去小屏风那边听个璧角,却未想到还没走到那边,却搁半道上,遇上了同他道谢的吴玉贞。
“吴夫人,何出此言?”
吴玉贞便道:“我一双儿女,托公子的大恩大德,才得以在叶老先生府上治病,公子之恩德,无以为报。”
这个嘛,确实跟他有些关系,不过他当初帮忙,一则是展昭跟他开口,二来也是一解五爷的好奇心,算下来,却并非是真心要帮吴家姐弟的。
“无妨,不过举手之劳,夫人不必如此大礼。”黎望见她还要拜,便道,“小生打小身子骨弱,受不得此等大礼,还请夫人莫要为难小生。”
吴玉贞眼不能视物,但对气息非常敏感,闻言也不再行礼,只勉强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