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望按着打金李的角度去看,确实是有不少小瑕疵,只经过岁月的沉淀,才叫人难以看出来,难怪吴玉贞会跟他讲,这风铃做工一般了。
只是这纯度不够的黄金,并不足矣证明许仲开十六年前就在做私铸黄金的买卖。
不过嘛,鲁地盛产金矿,倒也不是不可能。
打金李很快离开,黎望将黄金宫灯风铃放进盒子里,才对吴中怡道:“冒昧问一句,吴家是祖籍青州北海郡吗?”
吴中怡闻言便摇头道:“不是的,我家祖籍登州,是祖父江湖成名后,才在北海郡落户安家,随后家族渐渐壮大,才由登州迁居到北海郡的。”
登州产金,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,还曾出过金矿被偷挖的事件,黎望听老爹提起过一嘴,当时案情不明,最后只能以村民私挖金矿结案。
或许,他得回家一趟。
只是突然跟老头子提这个,以老头子的警觉性,估计一准儿能猜到其中关窍。
“知道具体地址吗?”
吴中怡就摇了摇头:“这个可能得问我娘,才会知晓了。”
黎望思忖一番,便伸手按住了装有黄金宫灯风铃的木盒,道:“若姑娘信得过小生,可否请姑娘将此物暂借给小生几日?”
吴中怡自然是不会拒绝的,对方家大业大,根本不会在意这点黄金,况且弟弟的病能有的治,也是多亏了对方,即便是要叫她把东西相送,她都是愿意的,相信娘也是这么想的,否则也不会写下这封信。
“多谢姑娘,吴夫人那边,姑娘恐怕不便现身,若姑娘实在想见她,待小生安排一番,问过你母亲,再做打算,可好?”
如此妥帖,吴中怡自然不会反对。
从叶府出来,黎望本来是准备先回家问问登州金矿案的,但眼下带着这个盒子,须得送去开封府,叫包公和公孙先生过目一番。
于是,黎望今日二度进了开封府衙。
“黎公子,您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吗?”
黎望摇头,只问:“展护卫人呢?可否劳烦你去叫一下他。”
“好勒,黎公子稍等。”
展昭很快急匆匆过来,他脸色紧绷着,显然心情不大好:“黎兄,你找我有何事?”
“林书善审完了?”
“审完了,他只承认自己私立户籍,因从前是黑户,所以才迫不得已找人做了假户籍,按大宋律例,他只要不是外族人,只需用银钱赎买,就能无罪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