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腿长在五爷你自己身上,以小生的武艺,若想拦住五爷,恐怕还需练上十年,也只有五成可能留住你,五爷何出此言啊?”

听听听听,这话说得,白玉堂敢相信,如果他擅自偷跑出去破戒,这货绝对已经安排了十六七个法子等着作妖,再有……他还等着黎知常的全鱼宴呢。

为了吃鱼,五爷表示还是可以稍微忍耐忍耐的。

“你今日去开封府,看来是没什么收获啊。”

黎望打了个哈欠,将外衣换成了家居服,这才坐在火炉边烤火道:“确实没多大收获,也就是在开封府看了场戏罢了。”

“什么戏?”

“哎,也不是什么好戏,本原想做个戏中人,即便是配角,也算是出一份力,却没想到,还得是局外人看得清楚。”

……得,这货不想说真话的时候,就喜欢跟他打哑谜呢。

白玉堂现下已经挑翻了邓车,赢得痛痛快快,倒也不在意其他什么,倒是惦记着回江南的事情,便道:“你不想说就算了,明日我要回江南去了,你有什么东西要我帮忙带过去吗?”

“五爷这般的镖爷,小生可出不起这大价钱。”

“……看来是不需要了。”本来还想讹一顿鱼呢,可惜了。

确实也不需要五爷特意带什么,送去江南外祖家的节礼,半个月前就出发了,估计这会儿都走到半道了。

“不过,现下回江南还有些早呢,五爷若有空,可否往登州走一趟?”

白玉堂一愣,有些诧异道:“好端端的,你竟叫我去登州?登州不是在北海郡旁边吗?你若是叫我去北海郡,那还有几分说头,去登州,做什么?”

“这是吴家祖籍的地址,我怀疑吴家当年被灭满门,并不只是两个恶徒生了歹心。”

黎望将纸条推过去,却并没有松手:“不过若五爷不想去,也没关系。”

这么郑重?白玉堂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条,然后一把夺过:“简单,去瞧瞧也不是不行,不过你得请我吃两顿鱼,记在账上,可不能不认!”

“……行叭,就记账上。”果然,五爷上辈子怕是跟鱼族有不共戴天的血仇,这辈子才如此喜欢吃鱼。

白玉堂一听,笑眯了眼睛,顺势便将纸条收好,道:“一言为定。”

这边厢五爷定下了归期,汴京城外,却有两个风尘仆仆的江湖人踏着最后的余晖,入了汴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