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兮靠在门边,脸色骤然转冷:“你究竟想问什么?”
顾淮远放下了演讲稿,走到她身前,显得有些犹豫:“对不起,我是不是该给你留点隐私?”
“当然,再这样下去,我会窒息的。”陆兮平静地说出心里的呐喊。
顾淮远直觉不对:“怎么了?我让你窒息了吗?”
“没有,跟你不想干。”陆兮背过身去,甚至懒散地打了个哈欠,“准备好就赶紧回来睡,明天还要赶飞机。”
想到她最近怪怪的,两人明显没有过去那么坦诚布公,顾淮远吃过一次亏,因此心事重重,可是又知道她倔起来绝不是温顺的脾气,盘算着等工作忙过去,要带她出去度个假。
陆兮为顾淮远整理好出差的行李,送他出门后,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,打了个电话,交代助手做了一些事后,又跟着刘姨整理行李。
下午四点以后,她估计了一下时间,知道顾淮远的演讲已经结束,她在机场的洗手间给他打去一个电话。
电话很快接通。
听到他熟悉又温暖的“喂”,她眼眶一热,眼睛酸涩,有什么快要落下来。
“对不起,老公,我现在在机场。”
电话那头的顾淮远心跳漏了一拍,扬起的嘴角下沉,婉拒了要上来攀谈的媒体,迅速走到了角落无人处。
他知道她的口气蹊跷不对劲,但还是努力装作不知情,也不责怪。
“老婆,怎么去机场?要去哪儿?”用轻松的语气问这些问题时,他的心其实颤得厉害。
她过去的记录并不良好,曾经的出走,到现在还在他的心上留有疤痕。
陆兮仰着脸,把那股酸涩逼回去,跟他坦白:“去最南边的大海,女儿,妈,还有刘姨,跟我一起去,飞机一个小时以后就起飞。”
顾淮远明白确实出事了,她不稳定的情绪终于爆发。
即便焦虑,他的嗓音依然温柔坚定:“老婆,你要去旅行,是不是忘带了什么?”
“对,我忘带了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我忘带了你。”
陆兮听不得他那么温柔的语气,他明明就很生气,却用那么患得患失的口吻和她说话,他一定在害怕她又要扔下他,害怕过去的悲哀再次上演,他们又要蹉跎光阴。
“对不起,我又想任性了。”她坐在马桶上,不再约束自己,任由自己被眼泪淹没,“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,每一件都和女儿有关,我已经承受不来,我真的需要去一个暂时没有你的地方,去海边散散心,过一个短暂的假期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像上次一样任性的,我就出去放松几天,我会回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