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墨纸砚准备好,老十将怀里的安安交给颜云朵,让颜云朵抱着安安到窗前坐着,看着母子俩只略作沉吟,手下便开始动了起来。
一开始,老十还会抬头看看母子俩,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轮廓已经画下来了,老十就不再抬头看她们了。
正好乌兰进来汇报老大夫去西院那边的诊断结果,颜云朵便抱着安安转移到了门口,“怎么样?”颜云朵轻声问。
“大夫说,格格似是情绪起伏过大,郁结于心……”
“郁结于心?上午不还是好好的吗?”怎么睡一觉起来就郁结于心了?
乌兰摇头,她也不是很清楚,只听来回话的人说,王格格这晕过去醒来,就很变了个人似的。“要不,还是奴婢亲自过去一趟看看吧?”
“也行,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乌兰点头,招了招手,叫了个小丫头过来叫来卓玛替她,以免主子等会想要使唤人,找不到人,就亲自去了西院。
颜云朵则抱着安安转回室内,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老十跟前。
老十画的很投入,并未发现她的动作,手下依然还在刷刷不停。
与想象中,古代大多写意画只求其神不重其形不同,老十这副画用的细笔,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工笔画,画的极为写实。可能颜云朵上辈子见过的真正素描画的像的没几个?反正在颜云朵这个外行看来,老十这画虽然还没有上色,却也比上辈子那些素描还要像。老十把她跟安安的形神都抓得非常好。
就是这画,画的实在有点太费时间,乌兰都跑了一趟西院,又回来了,老十这边线描稿才只将将画完了母子俩,旁边的的窗户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画。
颜云朵不好打扰,只能再次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安安过来询问乌兰,西院那边到底怎么回事。
乌兰脸色有些沉重,“奴婢也说不好,是不是奴婢看错?奴婢总觉得这一次昏厥之后,王格格的性子比之前似乎阴沉了不少。”,之前王格格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没什么心眼的。“另外奴婢去的时候,刚巧郭络罗格格跟郭络罗侍妾两位也在,奴婢不经意间看到王格格看两人的目光……”那眼神似恨似怨,情绪有些太复杂了。“您说王格格是不是中邪了?”
“中邪?”听乌兰的描述不太像,可要说没中邪,这好好的人,只是磕了一下脑袋,醒来就换了性子,确实也说不通。难道……颜云朵突然想到一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