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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有没有把白徐泽放出黑名单也不得而知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九月份,顾屿开学了。

他比以前更忙了,不止要耗在实验室,各项课业也是不放松。老教授即将退休,私下给他引荐了一位地质学家,也是京大的任课教授。这位教授也是老教授的徒弟,跟顾父不是同一届,算起来他比顾父资历还要深一点。

这一举动的含义不言而喻,对方本身跟顾父就有交情,现在又被老师所托,自然亲自领顾屿入门,甚至偶会还会带他去各种地点考察。

他在家的时间变短,偶尔几天不回家,祁青暮就会去姐姐家里陪她。

祁若茗以自己的名义买了一个小房子,不大,六十平左右,一室一厅。装修设计方面下了点功夫,看起来十分宽敞,客厅飘窗的位置搞了个榻榻米,如果祁青暮去住的话也就睡榻榻米。买房子的钱是法院判下来的赔款,齐梅打官司输了,财奴似的攒的那些钱赔出去了一多半,要不是她的房子都记在自己儿子的名下,怕不是连房子都要被卖。

至于那个智障儿子,祁青暮和祁若茗的户口迁出去后,就再也没刻意打听过。

不用说,他智力有问题,顶多就是带去特殊收容所看管,有齐梅顶着,他判不了刑。

祁若茗恨吗?

也许恨,也许她也不知道。

要恨的人太多了,伤害她的人也太多了。

她不想活得那么累。

偶尔何燕会过来,她回国之后也在南城定居,自己一个人住,闲着无聊的时候就会来探望祁若茗。

以前两人是医患关系,现在更多的是朋友关系。

祁青暮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,因为年初的那场春季时装周,目饥工作室大放异彩,他所在的服装设计组身价翻了几番。开春之后招来更多的设计师和实习生,工作室的规模扩大了几倍。

但是傅濛不骄不躁,规矩依然很多,我行我素冷着脸的样子吓跑了几个实习生。走的人多,来的人更多,有时候祁青暮觉得自己身边真的有贵人相助,如果没有提早进入工作室,以现在这些投来的简历之间的竞争力,他还未必能进来呢。

每次他这么说,冷梦苔都说他妄自菲薄。

“你总觉得你很普通,可是傅先生难道会放弃那么多金子,给一块石头留位置吗?”

祁青暮眨了眨眼,半晌才缓缓笑起来。

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的赞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