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我们现在正在经历那种失去爱人和朋友的切肤之痛。
这里都是极其高大的平房,没有楼房建筑,或者我们没有看到。
人们三五十人的分成一个一个群体,哀愁和悲痛写在脸上。
致哀和道谢的繁文缛节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上演着。
人们赶来这里,是为自己的亲人和朋友送行,作最后的告别。
所以悲痛和伤感的气氛自然而然地占据主流。
即便迎来送往,也都是阴云密布或者愁云惨淡的表情。
康司令一大早就到花店定了几篮鲜花,并且用黄色的缎带写上了一些挽联和悼词。
卢叔叔和他的妻子答应我们,由他们来负责把这些花带到火葬场来。
康司令还出了一个主意,就是要给我化妆。
我不明白为什么,好像他们、甚至包括霆在内,都对化妆情有独钟?但是康司令有他自己的道理。
他说霆这是最后一次和我见面了,我应该让霆走得放心,应该把自己表现的尽善尽美一些。
你漂亮、你出众,霆就会更高兴,更快乐。
我想抗拒这种荒谬透顶的主意,但是小春和谷洪涛也坚持。
所以我们虽然穿着黑色的丧服,却都化了淡妆。
这使我们刚一出现在火葬场,就被几乎所有的目光所关注。
临时的遗体告别仪式,在一排排编了号的平房里举行。
但是按照规定,每一家只能使用一个半小时,就要轮到下面一家了。
几天以来,我一直在哭。
而现在,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,也哭不出来了。
只是觉得心口窝被捅了一把刀子一样,时不时就会剧痛几下。
康司令和谷洪涛的高大,自然成了我和小春依靠的对象。
在这里,相互搂抱不是什么稀罕事,因为大家可以把你理解成为悲痛欲绝时的相互安慰和依靠。
我们在指定的休息地点等待着,就在这时,路叔叔和他的妻子赶到了。
四个服装一模一样的年轻人,而且是那么奇特和抢眼的衣服,大概非常好认吧。
所以卢叔叔直接就朝我们走过来了,鲜花就堆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