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得到了情人泪的栾息并未将一丝一毫的目光留给他,反倒是右手一松,那盛满了情人泪的瓷瓶从她面前跌落。
洁净细腻的瓷瓶在触地的一瞬间就破了个粉碎,里面呈着的液体瞬间被泥土吸收,除了留下一片洇湿的痕迹外,旁的什么也没了。
这百千年来的希望,都没了。
一旁看着剧情的众人都暗道了一声卧槽。
“情人泪、情人泪,本座位列仙尊,心中只有天下大义,这情人泪对本座来说有何用呢?”
瑕樾怒目圆睁,“那你又何必要让我去寻来?”
那珠子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存在,开始异常躁动,想要从栾息的手中挣脱而去,却被栾息捏得更紧了。
“你对我来说还有用,我总得找个法子让你活下去吧。”栾息讥讽道,“我见你对诛苍情义非凡,你们这些年轻儿女,总是情比天高,可笑、可笑。”
一直以来的坚持变成了一个笑话,瑕樾怒极反笑。
“我有什么用,我如今这样,又能有什么用呢?”
她的落魄失意映在栾息眼中,同年轻时候的苍疾交叠,竟让他生出了一种难言的快意。
“自创世之神殒身后,这时间再也没有神族的存在。本座汲汲修炼数万年,还是没能突破这一层。”
“后来本座想到,一开始这世间并没有人魔仙族的存在,或许,想要成为神,三者缺一不可?”
“那你为何又要灭了魔族?”
“一般的低劣魔物,又怎配同本座相提并论?可苍疾那顽固不愿丢下权力,不愿舍弃魔族同我一道成神,还妄图强盛魔族,本座身为仙族将领,自当将其诛灭。”
“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在了我身上?所以才夺走了我的魔气?”
“倒是不算笨,只是这么多年了,本座想尽各种办法,都无法炼化这珠子,想来成神或许是需要别的办法,既然魔气不行,那肉身……”
栾息上下打量着瑕樾,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癫狂,庆幸着当年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没取走瑕樾的性命。
这眼神看得池余心中一颤,直觉告诉她也许要打起来了。
这般想着想着,就见着本是靠在一旁修养的曲夷似是将全身的力气都拼上了,趁着众人都不曾注意的功夫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栾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