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韶音这回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
看着电视,笑得倚在沙发里,抱着玩偶,揪来揪去。

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?是她求着他上课啊?

不好意思,她给钱了的。

而且数目是远高于市价的标准。他们是交易关系,没有谁求着谁。

懂事一点的,这会儿就该客客气气地问:“蒋小姐,我们什么时候上课?”

而不是硬邦邦的一句:“上课吗?”

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
见她始终将注意力放在电视上,既不看他,也不回答他的话,邵子秋有些恼了。

他最讨厌这种浪费时间的人:“不想用我了,就直说!”

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浪费。

韶音本来仍不想理他的。

但节目放完了,片尾曲都唱起来了。于是偏过头,朝他看去。

青年英俊的脸庞,隐隐泛着怒意。乌黑锐利的眉峰,挂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。

“不想干了,就直说。”她挑起眉梢。

威胁谁呢?

他爱干不干。

说完,起身离开客厅。

缺钱的是他,出钱的是她。他还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?

换了任何一个人,他敢这样说话吗?

欠着庞大的债务,下个学年的学费、生活费还没着落,他会不稀罕这份工作?

不就是仗着“蒋南音”喜欢他,舍不得他,才敢摆出这副姿态。

韶音才不惯着他。

她对怀里的柯基玩偶都更宠爱些呢。

看着女人目不斜视地从身边擦过,神态是从未见过的冷淡,邵子秋面露愕然。随即,一阵羞怒从眼中闪过。

她这是什么意思?逼他低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