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天色早,该添置的都得重新添置,事已至此,再怎么难受也没有意义,况且于洲近两天已经放任情绪失控了太多回。
这是和陆在河在一起的副作用。
到了张振去酒吧整店的时间,于洲扔垃圾时顺路和他一道下去。
张振中途接了个电话,他指尖转着钥匙,应当是新交的女友,边说话边笑着,看上去已经完全从情伤的阴影里走出来了。
他和女友前脚聊完挂了电话,后脚又跟于洲攀谈,“你那朋友是搁哪儿认识的啊?上你店里吃饭的客人呐?”
张振就是纯粹好奇,打眼一瞧,他真不觉得于洲与陆在河是一路人,看陆在河的穿着打扮,就不像于洲生活里会接触到的类型。
于洲摇摇头。
——是偶然认识的朋友
于洲不想细说,张振自然也不能刨根问底,不过于洲还记得他帮的忙,又当面把人谢了一遍。
张振帮于洲也不是完全出于好心,只是他出现的时机不对,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可能避开不管。
承了于洲的谢,张振问于洲去哪儿,问完才发现两人完全不顺路,张振在路口打了车,于洲则上了公交。
小区附近就有个大型商场,但里面床品太贵了,于洲打算去批发市场买。
衣柜里有旧棉絮,将就着也能盖,于洲打算只买三件套,他太久没去批发市场,发现城市规划新建了施工围栏,原本挺近的距离,非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找到地方。
自己盖不需要买太好的,面料舒服点儿就行了,于洲对样式也没有追求,最简单的就可以,他没有讲价的本事,一般店主说多少他挑中了会直接付,没挑中再犹豫一下,基本这时候对方都会主动少点儿。
左右没有事儿干,陆在河也回医院忙了,于洲不着急,多看了两家,买了套价格适中的。
他把买好的三件套拍了张照发给陆在河,陆在河忙得昏头,自然不会回消息。
又在批发市场逛了逛,于洲看中一套衣服,他经过时一眼就瞧见了,于洲觉得它应该很适合陆在河,但衣服料子不怎么样,布料太糙了,这么一想,于洲又不敢买了。
他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几眼,还是把衣服放下,店主变着花儿地想怂恿他买,价格都砍了三分之二,于洲还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