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少年有些茫然地睁着眼睛。

“学院……？”

“嗯，也是为了钱。”

小孩诚实极了。

敢情对方瞒着自己的事儿，全部都是为了钱吗？

“那上一次给你黑卡的那个人是谁？”苍丞烨继续盘问，修长冷白的指尖儿捏着少年的发丝，落下了一串清澈的水珠，指尖落在了对方的耳畔，低哑着声音问道。

“外公。”

段玉宸乖极了。

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可爱？

而且外公是谁？

这个小孩还有别的亲人吗？苍丞烨不紧不慢的起身。

果然如同自己所预料的那样，这小孩瞒着自己的事情还不少呢。

“你外公是谁？”

“一个很花心的老头子，他喜欢长得好看的人。”段玉宸这会儿智商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三岁。

问什么就说什么。

“阿玉，跟先生说说，谁是你心里面最重要的人？”

苍丞烨一边说，然后一边看着这个小孩子眯着眼眸认真想的样子。

整个人额角的青筋已经微微暴起。

结果就听见这小孩儿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回答，“钱！”

“……”苍丞烨被气笑了。

偏偏少年此时的眼眸湿漉漉的扑闪扑闪，带着几分无措，似乎是不太明白为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目光忽然这么冰冷。

“如果要是先生给你很多的钱，你会喜欢先生吗？”

苍丞烨想从少年嘴里面追溯出一个答案，但是又不敢直接问，只能以一种最恶劣的手段以及最致命的诱惑，去慢慢哄骗出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回答。

小孩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