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捕快头子愣是没料到一个弱不禁风的白脸书生能骑马,还能一脚就把他给踹飞。
大意失荆州啊!
他扶着差点被摔折的老腰,龇牙咧嘴地骂到:“活的不耐烦了敢拒捕!动手,全逮起来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三又补了一个石子弹弓打脸,哎哟一声叫着,而后看着一手血,怒火攻心,喝到:“往死里打!”
这话一说,场面陷入混乱。
捕快一队七八人左右。
完全经不住张氏兄弟下面二三十个好手揍。
有些还没挤上来,战场已经结束了。
一众捕快完全没想到,他们不仅敢拒捕,他们还有支援。
这些人都他娘的从哪里一下就冒出来了!
张飞马上居高临下,看着被打得抱头求饶满地打滚的捕快,掐算了一下时间,嗯,有进步,操练得很有成效。
他拔出蛇矛,将矛尖对准了那小喽喽的头头,似笑非笑地问:“你看本将军是真张飞还是假张飞?”
那头头典型的欺软怕硬,双手挡着对准他喉咙的蛇信子尖尖,哆嗦着回到:“将军饶命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您是真将军,大英雄,还请将军饶命!”
围观的老百姓刚才见抓人的时候全都躲了起来。
眼下从未见过的反转剧情,让他们纷纷探出头来,看起了热闹。
心道这哪来的公子哥,敢和官府斗?
小声议论,莫非是真抓错了人,惹到了漕帮?
你看这个个精壮的汉子,不是漕帮的还能是哪家的?
那也不一定,万一是龙虎镖局的呢,也是江湖一等一好手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
张飞仰天大笑,他长矛一横,对众拱手,“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燕人张翼德。”
百姓们一听,有点耳熟,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,只见他那身形气质,都难免拍手应一声好。
只见张飞又指了捕快说到:“这厮忒没眼力劲,敢在俺二哥面前逮本将军,哼!就你这样的来十个八个都一样,定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。”
那捕快心道横什么横,等府衙来了援军,你们一个都跑不了,到时候我一定先拔了你个小白脸的皮。
面上却笑嘻嘻地讨好道:“对对对,将军威武霸气雄壮,小的们都是垃圾。”
张三也接过小弟牵出的马来,纵身一跃,对张飞道:“东家,此地不宜久留,咱们先撤吧。”
他瞪了眼还想叽里呱啦拖延时间的人。
张飞扬手,全队归整。
张四让紫娟春纤小红等人上了马车,他率先驾马离去。
接着是随行的卫队,骑马的扬鞭飞驰,暗卫的纷纷又一个闪身混入了人群。
张飞与张三断后,他临行前对峙道:“回去告诉姓李的黄毛小儿,本将军不得空去找他麻烦,想抓俺,尽管来就是!”
张三也道:“诸位乡亲父老也可以去打听打听,我东家路过仙留县,见乡绅恶霸鱼肉百姓,才路见不平仗义出手,替仙留的百姓们除了一害,听说是这李巡抚的亲戚,所以今儿他们才来陷害我东家。”
“不必多言!”
张飞抬手打住,他驾了马,喊到:“我们走!”
两人轻骑一路通行无阻。
望着一眨眼就没了人影的队伍,捕卫气得捶地。
有个捕快去搀扶,喊着大人没事吧。
被人踹了一脚,骂到,怎么没事,快去追!
张飞等人一路奔驰,来到了码头。
如今他们被官府盯上,一行人太多,有带有女眷,不便赶路,更不宜与官衙私斗。
于是张三提议到,走漕运的路子,他们以前混江湖的时候多多少少有点情面在里头。
张飞点头说行,让把紫娟等人和北边的客人先送走,分头行动,到下一个点汇合。
紫娟一听他这意思是不与她们一道坐船,顿时急了,劝到我的祖宗这都什么时候了,这是别人的地盘,咱们就赶紧赶路走吧。
张飞挑了眉,横竖不答应,恨恨地说:“刚才若不是见带着你们几个丫头,俺早带人挑了他们那破衙门去!让尔等走就快走,勿要延误军机!”
春纤也气着了,回嘴就是一句,咋滴?你还要军法处置我们?
紫娟回头拉住人,让她别火上浇油。
张飞驴脾气撅着了,心道,行兵打仗果然不能带娘们,这,丝毫不讲道理嘛。
而他一心想走陆路的原因,还是想继续操练手下这波兵的作战能力。
一来是过过打战的瘾。
二来也是气不过,他张飞什么战场没杀过,被人打上门来了,岂能不对阵出击的理?
张四那边跟漕帮的人交涉好了。
一个青衣八字胡大叔跟着一起迎了出来,先是对张三行了个江湖手势。
两人打着暗号接头一番后,那大叔才笑道: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,快快请上船去。”
张三见两头都生着闷气,就回头劝紫娟道:“姑娘,事态紧急,快请上船,你放一百个心,我们兄弟等人拿身家性命担保,绝对保证东家的安全。”
飞天鼠窜了出来,笑道:“姐姐们就放心吧,追兵还有两条街,虽然没人能跑得过我,总得留一条街让三哥四哥和东家他们显显身手不是?”
他说着将浑身挂着的钱袋子摸出来,一股脑地往春纤手里塞,求她暂管。
一下就把春纤红了脸。
小红也急,但她是最为冷静的一个,劝道马车跟在马匹后面也是累赘,不若乘船的好。
说着一左一右地将两人拉上了甲板。
贾蔷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,也对张飞行礼道将军还有要事,小侄儿就不拖后腿了,就与姐姐们一同坐船吧。
并保证他会照看好女眷与财务。
张飞笑着赞了句好小子。
又道等他打了胜战,解决了麻烦,就找他喝酒去。
飞天鼠又催了催,张飞上马让张四随船,其他人跟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