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、偶遇(1 / 2)

挑人庄子这事,张氏兄弟干了好几回。

熟能生巧,这不还没天亮就完事了,不费吹灰之力。

等坑里的捕快们,悠悠转醒。

一睁眼看见第一次亲密无间的坑友,没忍住嫌弃起来,相互扒开,顶着大太阳晃晃悠悠的回城去。

技不如人,还想继续追继续被打还是咋滴?

就当吃了个哑巴亏。

而巡抚大人的心腹师爷亲自带人去庄子,那边的守卫被杀个措手不及防不胜防。

最后一根麻绳全捆在了墙角瑟瑟发抖。

进了库房,盘点现银,三十万两打底。

张飞心道俺颇有家资,也抵不过这贪官污吏搞银子的手段快。

不过他说一不二,只拿了账簿,又取了九万两银票钱。

不多,一人三万。

算是满足了丘八师爷的愿望。

卖笑磕头赔钱。

邱师爷着实没想到,有贼见着这么多金银财宝不动心的,有一说一他都手痒了。

不过张飞指着他,让他又干了另外一件事。

梁子已经结下,张飞从来就不怕事情大,只不过他急着赶路去探亲,暂时抽不出手来收拾李戴冠。

暂且让这龟儿子的乌纱帽多戴几日。

虽让他保了差事,但也派人去敲打了一下。

翌日,在外公干的李老爷搂着底下人孝敬的花魁从美梦中醒来,领取噩梦大礼包。

“啊!”

花魁的尖叫让外面的人偷笑着又远离了些,还以为是他们老爷早上兴致勃勃。

李巡抚微睁了他老李家祖传的鱼泡眼,问到:“小美人儿何事啊?”

“大,大人,你的头……””

花魁吓得花容失色,捂着被子不敢动。

“我的头怎么了。”

他下意识地将手伸进了被子。

花魁又羞又急,指到:“是上头的头。”

李巡抚这才笑着伸手去摸脑袋,一摸,僵住,楞了两秒光屁股起床,去照镜子。

镜子里面有个丑八怪,哪哪都丑,重点是头上被人剃了个阴阳头。

镜子:吓到我了,赔钱!

李戴冠哆哆嗦嗦伸手摸着后半边滑溜的光脑袋,惊出一身冷汗。

这刀都驾到他脑袋上了,保不齐明天就得再他脖子上划拉一刀。

花魁能当花魁也至少是个聪聪的,她翻身跪在地上赌咒发誓不是她。

最后李巡抚在酒桌上发现一封信。

内容大致是:今本将军存金银珠宝折合现银二十又一万两,于李戴冠处,月息三厘,待后需随用随取。

笔迹很眼熟,不是他座下的邱师爷又是哪个?

李巡抚一时气火攻心,血气上头,跌坐在桌前,一把拍桌子,骂到欺人太甚又骂狗奴才无用还敢引贼入室!

等他回去拿人问罪时,邱师爷早就卷了铺盖带着家小跑路了。

然后将小金库挪窝。

怪就怪在,每挪一次,案头都会出现那封存钱信。

把手底下的人挨个拷打了好几遍,问谁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,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
最后干脆不挪了,全搬进他官衙的后屋,在院子里掘了个地窖。

才睡了个安稳觉,可没两天就又睡不着了。

把贪污的钱放公家的地盘,这简直就是一把杀猪刀悬于头顶!

查抄的时候,都不用挪的,直接入库。

有个小妾,老爷睡不着她也甭想有个好觉,为了不被传染鱼泡眼,她劝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
这才将人暂且哄下。

张飞得到飞天鼠的汇报后,点头记下,将账本交给了紫娟,让她好好保管,或许有朝一日用得着。

此时已经到了泰山脚下,紫娟只将东西收了,不置一词。

张飞看着小姑娘,换了张和善的脸,笑道:“姑娘,还生着气呢?”

紫娟点头嗯了一声,就不理人。

她还好,春纤更是个气性儿高的。

整个人散发的都是“莫挨老子”的信号。

啪啪甩了几个钱袋子在桌上,冷飘飘地说了句赶紧拿走。

飞天鼠心里埋汰起头上的几位哥哥来,怎么都半月了,还没把姐姐们哄好。

他便露了小虎牙,行礼笑道:“都是自家人,就还请姐姐们帮着保管吧,想吃什么想买什么,随便花,当弟弟孝敬姐姐们的。”

“呵!我们都是外人,你们自己的东西自己管着,掉了没了,我们可赔不起。”

春纤一张嘴就是不饶人。

飞天鼠见几个钢铁直男就是闷在旁边不吭声,就只得自己又陪笑道:“姐姐们还气着呢,那小弟就代东家和我几位哥哥向姐姐们赔个不是。”

听着勉强是个人话。

春纤这才正眼瞧了过去,她哼道:“你们就是嫌我们身手弱,怕给你们拖后腿是不是?”

一路打接头汇合后,一直没得过好脸色瞧的人一看有望破冰,纷纷摇头说没有,没有的事儿。

张飞更是夸道:“不弱不弱,你们都是俺亲自练的兵,哪弱了!听说姑娘们老腻害了,还还在船上收拾了几个小里贼,哈哈哈不愧是得了俺真传!”

张氏兄弟附和:“对对对,听船老大说,那小贼被打掉了两颗大门牙,现在说话都漏风,还说以后再也不敢趁黑摸女眷的门,姑娘们这是替天行道,干得好干得妙!”

紫娟想着那日船舱的情形,虽有惊无险却也是着实吓死个人。

不过她二人联手拿住了小贼,也可见功夫没白练,心里甚是欣慰。

被一群大老爷们围着讨好,春纤脸上也挂不住了,她紫娟姐姐是个好说话的人设,姐妹二人往后还想有个地位,今儿她就必须得放个狠话。

遂冷眼一扫了众人,睥睨而言:“那往后再遇上这等子事,你们还敢撇开我们姐妹两个?”

张氏兄弟看了看他们东家,这个他们真做不了主。

张飞心道那当然还是要保护女眷的,他没应声,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
小机灵鬼飞天鼠眼看自己活跃起来的场子要冷,也知道哥哥们心里所想,于是认真思考一下回到:

“那得看什么情况,就那这次说,如果姐姐们不上船去,那贼肯定就摸进了小红姐姐的屋里,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,所以这次还是多亏了姐姐们,东家的颜面才保留住。”

“对对对!”

张飞趁机掏出一打银票:“拿去,买花戴!”

紫娟这才收了钱,一清点,好家伙能买上千亩良田呢。

她笑着打趣:“哟,这么豪横呢,买个花戴一下给小十万两,那就谢将军赏了。”

紫娟转头让春纤把账记上。

张飞指到账本,学他小弟一样加了句:“随便花。”

春纤这气消了九成,一边做账一边呸道左右都是你们爷们说得有理,伙着东家哄我们姐妹玩。

飞天鼠笑答也就是两位姐姐在东家心里占头一位,姐姐你看,外面有谁能得东家一个笑脸瞧的。

春纤想了想,也是。

这下最后一分不爽也消了。

当晚就安排了加菜,好酒好肉的招呼上。

兄弟们啃着大鸡腿,哭了,知道东家终于把两个管事的主儿给哄好了,再也不用大白菜配馒头了……

小红她们的餐饭是另外安排的,也笑道还是两位姑娘会管事,这群糙老爷们往后知道姑娘们的要紧了。

紫娟陪着人喝了一杯,劝酒道:“红姑娘你也是咱们凤奶奶跟前儿的红人,回去了哪有这个空喝酒去,来来来,多喝两杯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
春纤替人将酒倒满。

小红是个明白人,知道这顿酒的意思,也想着回去以后,当真没这么自由了。